的一個原因就是為了帶她回去,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打算,如果你心懷不軌想要阻攔我,我就砍了你的腦袋。
”
一雙雙慘白的手若隐若現,韓非的刀柄之上攜帶着一種特殊的威壓,能夠讓惡意無所遁形,讓觸碰到的陰煞之氣如同冰雪般消融。
看過醫生的病例單後,韓非知道這樓内确實沒一個正常人,他必須要盡快找到徐琴。
小小的肩膀被刀柄壓着,阿夢兩隻手不斷擺動,他被吓壞了。
拿出紙和筆,阿夢連續畫了好幾幅畫,大概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徐琴看過醫生的病例單後,她身體裡廚師留下的詛咒和面具似乎開始失控。
等她從屋子裡出來,埋伏在房間外面的人便直接開始和她交手,想要搶奪她的面具,最終他們一起消失在了樓道當中。
看着簡陋的彩筆畫,韓非不清楚該不該信任阿夢,他讓阿夢在前面帶路,然後悄悄将血色紙人從物品欄裡取出。
在屠夫之家裡,血色紙人和徐琴之間的聯系被某種東西壓制,隻有距離非常接近的時候,紙人才會給出反應。
離開醫生住處,阿夢朝着記憶當中徐琴離開的方向走去,韓非則提刀跟在身後。
就算有鄰居們在身邊陪同,韓非此時也沒有多少信心,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對的是一整棟樓的屠夫,而他也将踐行自己轉職時的諾言,以午夜屠夫這份職業,邁出走向黎明的第一步。
破舊的老樓因為韓非的出現産生了某種變化,一次次輪回當中,多了一絲異數。
樓外的撞擊還在不斷傳來,樓内則和現實裡的肉聯廠家屬院越來越像,這裡的一條條過道和一級級台階蜘蛛似乎都曾走過。
經過一個個房間,韓非的眼前開始出現血迹。
很詭異的是,大片血污濺落在牆皮之上,僅僅隻是過了幾十秒鐘,血迹就消失了大半,仿佛被建築本身吃掉了一樣。
“難怪我一路上都沒有看到血。
”
手指撫摸牆皮,韓非竟然感覺好像是按在了活人的胸膛上一樣,甚至能感到對方的心髒在一下下跳動。
“這建築活了過來?”
建築本身在吞食血迹和屍體,可就算這樣,韓非四周的血迹也越來越多,他正在走的似乎是一條通往死亡的道路。
來到一層,血迹已經濃郁到建築本身怎麼吃都吃不完的地步,而他藏在口袋裡的血色紙人也終于有了反應,臉上露出了絕美的笑容。
阿夢停下腳步不敢上前,韓非則緩緩穿過最後一個房間,看向了走廊盡頭的那扇門。
破舊的門闆不斷向外滲血,血水順着門縫滑落,在落地之前便被建築吃掉。
“徐琴好像就在門後。
”
擡起手臂,韓非用力将門推開。
整棟建築的血色似乎全部集中到了他眼前的這個房間裡,三個佩戴着面具的怪物注視着大廳中央。
在血色最濃重的地方,站立着一個女人,她的身體被十二把餐刀刺穿,血液形成了紅色荊棘,遍布她腳下的每一寸土地。
她慘白的皮膚被劃破,那張妖異的臉上雜糅着病态和瘋狂。
此時此刻,她正拿着最後一把餐刀對準自己的心髒。
在餐刀靠近心房的時候,數不清的詛咒從她的皮膚下面冒出,似乎隻要刺入最後一把刀,所有的詛咒都将被全部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