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炫希快速滅了雪茄,打開自己的房門,聽到蘇汐曼的房間傳來啜泣的聲音。
歐炫希的心口一沉,立即開了門,見房間的床頭燈開着,蘇汐曼坐在床頭上,雙手抱着膝蓋,瑟縮着,滿臉都是淚水。
乍然聽到房門打開,蘇汐曼仿佛驚了一跳,臉色煞白地回頭看到他。
一見來人是歐炫希,下一秒,她立即飛快地躺好,背過身去,拉高了被子蓋住頭。
歐炫希從沒見過她蘇汐曼哭成這樣,更不明白,她剛剛還睡得好好的,突然半夜醒來哭什麼?
歐炫希心情複雜,走到床邊,低聲問:"怎麼了?"
蘇汐曼沒有說話,身子一動不動。
歐炫希伸手去拉她的被子,可是被子的另一頭卻被蘇汐曼拽住了,她較着勁,不肯露出腦袋。
歐炫希沉聲:"到底怎麼了?"
"沒事,隻是做了噩夢而已。
"蘇汐曼的聲音低啞着,"歐總先去睡吧,我沒事,馬上就睡了。
"
什麼噩夢能讓她吓成這樣?
歐炫希想起蘇汐曼高燒病倒那天,也是不斷的陷在噩夢之中。
他索性在床邊坐下,連着被單,将她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
蘇汐曼像個蠶繭似的,雙手被床單裹着,沒辦法掙紮,蓋着腦袋的床單滑落下去,露出她滿面的淚痕,和一雙空洞通紅的眼。
歐炫希用衣袖輕輕給她擦着淚,輕聲問:"告訴我,做了什麼噩夢。
"
蘇汐曼别開臉:"沒什麼。
"
"你想得太多了,不必給自己那麼重的心裡負擔。
"歐炫希難得的好生說話。
"謝謝,我知道了。
"蘇汐曼淡淡的點頭。
歐炫希暗眸,他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忍不住要對她好。
蘇汐曼隻是一些淚水,就輕易将他心中的仇恨擊毀。
他真的不想再看到她這個樣子了,這不像她。
他印象中的蘇汐曼,是朝氣倔強,像陽光下脫缰奔跑的野馬。
而現在的她,卻像一隻病怏怏的小兔。
"快天亮了,你再睡會。
"歐炫希将她抱回到床上,把被單重新給她蓋好。
見他沒有立即離開房間,而是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蘇汐曼低聲問:"你不睡嗎?"
"不睡了,一會去上班。
"
蘇汐曼擡眸看着他,見歐炫希對自己的目光不再是冷冰冰的了,居然還帶着一點兒柔情...
這會他對她出奇有耐心似的。
雖然不像從前那樣極力地讨好她,但也不像最近那樣對她冷漠。
于是蘇汐曼趁機提出了一個要求:"我總不能一直待在歐宅裡吧,我想要一個交際圈,想跟人有交流。
"
"這一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