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束力量,我們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這十三處鹽礦,這就相當于握住了另外六大家族的命脈。
”
關陸道:“但揚州守備營…在這種情況下,未必可靠了啊!”
周元道:“無妨,這幾日内廷司混進來不少人,得有一百多個,我們的人不也有一百多?”
關陸苦笑道:“這哪裡夠啊,萬一揚州守備營跟我們對着幹,我們這些人自保都難。
”
周元哼了一聲,寒聲道:“如果事情到了那一步,那倒黴的隻會是他們。
”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寫封信,你即刻派人送去金陵。
”
“他們要玩硬的,我就陪他們玩硬的。
”
話音剛落,外面的侍衛便喊道:“大人,有個老人求見,他說您一定會見他。
”
周元看向關陸,忍不住笑道:“看來不單單是我們緊張,對方也很緊張啊。
”
關陸道:“屬下先告退了。
”
周元來到正廳,果然看到了一個錦衣華府的老者,頭發花白,梳的一絲不苟,戴着碧玉的發冠,劍眉冷眼,很是有氣場。
他坐在太師椅上,瞥了周元一眼,也未起身,隻是淡淡道:“你就是周元?”
周元也不動氣,緩緩坐了下來,笑道:“閣下是誰?登門拜訪所謂何事?”
老者面色平靜,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隻是來為你祝賀的,年少封公,又南下巡鹽,拿下兩大鹽商家族,功績非凡。
”
“陛下一定會獎賞你,即使你在這巨量的銀子之中撈一筆,也沒人會怪罪你。
”
“這一次,你賺了個盆滿缽滿,也該功成身退了。
”
“揚州地方小,擔不起你這樣的大人物長期駐足。
”
周元微微眯眼,道:“我乃陛下聖旨親封三省總督,節制江蘇、浙江、江西一切軍政大權,我想留多久,就能留多久。
”
“除了陛下之外,我想沒有人可以要求我離開。
”
官麟度傲然擡頭,冷聲道:“一千五百萬兩白銀,白家和宋家兩大家族幾十年的積累,莫非還沒把你喂飽?”
“周元,你打算要讓揚州毀于一旦嗎?你打算要葬送這大晉來之不易的安穩局面嗎?”
“老夫勸你見好就收,不要搞到最後,連自己都無法收場。
”
周元看着他,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隻有冷峻。
他輕輕道:“來之不易的安穩局面?不好意思,這安穩的局面是我親手創造的,沒有我平定兩江、收複中原、驅逐東虜,哪有什麼安穩局面。
”
“我創造的東西,其他人沒有資格說什麼毀于一旦。
”
老者騰地站了起來,大怒道:“你的意思是,你還要繼續吃?你要把江南八大家族連根拔起?”
周元道:“這和你有關系嗎?”
老者不屑一笑,目光中閃爍着高傲。
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無知啊,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他看向周元,一字一句道:“那老夫就正式告訴你,老夫姓官!名麟度!”
周元愣了一下,然後皺眉道:“怎麼?要給你頒個獎嗎?”
這雲淡風輕的一句話,把官麟度直接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