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
我不會再給任何人傷害我家人的機會。
”
趙誠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道:“你們年輕人,和我這一代人的想法,終究還是有所不一樣。
”
“不過嶽父支持你。
”
周元擡起頭來,驚異道:“支持我?可是這是我的路,不是你要走的路…”
趙誠“啧”了一聲,道:“那能怎麼辦?我就蒹葭這一個女兒啊。
”
“子易啊,嶽父跟你講過,做人做事,要靈活多變,要遵從于内心。
”
“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上不愧君,下不愧民,内不愧心。
”
“你雲州暴亂保護了家人朋友,兩江之亂保護了江山社稷,景王造反保護了陛下安危,收複中原保護了百姓…”
“你誰都對得起,那擔心什麼,幹就完了!”
周元心中實在感動,忍不住道:“老泰山,還是你說話讓人舒心啊,說實話我這段時間的心情很陰郁,就是因為這些破事兒。
”
趙誠道:“這些破事兒本就讓人糟心,很正常嘛,不過子易啊,我還是要勸你一句,所謂大道萬千,仁者無敵,你可莫要忘了初心啊!”
“有些事,你是被迫無奈才去做,而不是原本就想做那些事。
”
“順序是很重要的,這直接決定了性質,也決定了你的道。
”
周元深深吸了口氣,鄭重道:“我明白了,多謝嶽父大人解惑,之前的我,戾氣确實已經要上來了。
”
趙誠道:“現在呢?”
周元道:“我更理智,更清晰了。
”
“那就好!”
趙誠搓了搓手,笑道:“所以我們改辦正事了吧!”
周元不禁愣住:“我們剛才說的不是正事嗎?還有什麼正事?”
趙誠道:“就是給你鼓鼓勁兒而已,算什麼正事啊,正事是吃飯,等你大半天了,早就餓了。
”
“什麼正事比得上咱爺倆兒喝一杯啊,這都一年多沒見了。
”
話說完,門打開,小二端着菜已經來了。
趙誠拿起了筷子就開幹,邊吃邊說道:“子易啊,做什麼事都得花錢,你有錢嗎?”
周元點頭道:“有啊,年初的時候,和晉商合作了許多生意,現在全部都在生錢了。
”
趙誠道:“那你錢很多咯?”
周元道:“也算不得很多吧,隻是說暫時不為錢而煩惱。
”
“你這臭小子,你不為錢而煩惱,就沒想過你嶽父缺不缺錢啊!”
趙誠瞪眼道:“你不知道你嶽母最近管得有多緊,我和朋友見個面吃頓酒都沒銀子,每次都要去她那裡申請,得說好聽的話哄她,累都累死了。
”
周元疑惑道:“巡鹽禦史是大肥缺啊,撈不盡的油水,嶽父大人你不至于混成這樣吧!”
趙誠擺了擺手,無奈道:“你嶽父是金科狀元,陛下親自殿試的,這知遇之恩難道不報答啊?怎麼能做貪官呢。
”
“不是…你說這麼多什麼意思?合着你不想孝順我?”
周元連忙舉起酒杯,幹笑道:“嶽父大人哪裡的話,小婿還能不孝順你麼,要多少你給個數兒。
”
“一千兩!”
“噗!”
周元一杯酒直接噴了出來。
趙誠疑惑道:“這還嫌多?”
周元道:“我當你多大胃口呢,結果就一千兩,嶽父大人你也…”
趙誠瞪眼道:“你以為我想啊,本來家裡還有幾萬兩銀子的,你嶽母非說已經花光了,後來我才問出來,好像是你離開神京的時候,她悄悄給蒹葭了。
”
周元頓時尴尬了起來,這倒是事實,神京居亦弗易嘛,當時全靠蒹葭拿幾萬兩銀子出來撐着。
“不說了嶽父大人!”
周元再次舉起酒杯,直接道:“一萬兩銀子!我等幾天讓人給您老人家送來!”
趙誠頓時笑了起來,連忙碰杯,忍不住道:“我就欣賞你這個豪爽的個性!”
“不過子易,我得向你打聽一個更重要的事!”
周元愣了愣,疑惑道:“還有更重要的?”
趙誠眨了眨眼,瞥了一眼他,道:“你嶽母說蒹葭一直懷不上…你是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