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聊表意志!”
“我先來!”
他迫不及待要展示那該死的才華,以吸引在場女性的目光,扯着嗓子便吆喝道:“牡丹花開圖富貴,男兒從軍隻為國,兩壺烈酒祭雄膽,一杆長槍定江山。
”
“好!好詩!”
“好!多漂亮的詩!”
頓時有人附和了起來。
王昂大人都不禁低下了頭,咬牙切齒道:“狗日的,這裡面竟然也有托兒!”
周元頓時想起了前世某些書法大佬,一撇一捺全亂搞,周圍弟子都叫好。
寫的狗屁不通,受到廣泛贊譽。
就連廳裡的一衆女子都聽不下去了,一個個面面相觑,暗中交換着眼神,強顔歡笑着。
陳之豹站了起來,淡淡道:“九哥,你這首詩不能說很好,隻能說一點都不好,且看我來作一首出征詞。
”
他沉吟片刻,鄭重道:“官道長,戍邊十年事滄桑,事滄桑,年複一年,回望南方。
”
“意氣風發一聲吼,兩鬓斑白戰三場,戰三場,橫屍遍野,埋骨他鄉。
”
于是又有一堆人叫好,甚至說出了一大堆理由。
“好啊!好!”
“五哥這一首《憶秦娥》可謂是道盡戍邊戰士的苦楚辛酸,實在是當代不可多得的好詞啊!”
“寫得發人深省,令人魂斷神傷啊!”
“五哥才華橫溢,這一首詞不比周元寫的那些豔詞好多了!”
諸多女子也是聽得陣陣沉思,似乎也沉浸到了詞境之中,無法自拔。
王昂低聲道:“這首詞不錯啊,周大人,你怎麼看?”
周元面色陰沉,寒聲道:“此人剛剛說要征戰沙場,現在又寫出反戰詞,顯然是找人代筆。
”
“而且代筆之人功底也不好,這首詞很平庸,平鋪直叙毫無内涵,應該是騙銀子的。
”
王昂臉色有些挂不住,畢竟他也沒什麼文化,于是道:“你要寫?”
周元冷聲道:“我并不是想寫,關鍵是…這些宗室子弟剛關注戰事,還未形成固定的價值觀,決不能被這些反戰詞給毀了心境。
”
說完話,他騰地站了起來,一腳踹開了門扉。
巨響,伴随着一聲驚雷,響徹天地。
黃金樓中,男男女女都吓了一跳,紛紛站了起來。
“周元!”
“是忠武侯!”
人的名,樹的影,要說這些宗室子弟不怕周元,那是假的,畢竟人家驸馬爺都殺過。
周元冷冷看着衆人,道:“一個個好歹也是宗室子弟,仗不會打,文章也不會寫,要你們有何用!”
“給老子聽好了!”
他目光如電,掃過四周,厲聲道:“怒發沖冠,憑欄處,潇潇雨歇!”
身後大雨淋漓,周元的聲音如驚雷一般:“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
“二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
他氣勢本身就足,加上身後暴雨雷霆,那磅礴大氣的詞句,把衆人直接鎮住了。
周元大聲道:“沈州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長白山缺!”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阙!”
驚雷霹靂,神京被閃電照得慘白一片。
周元看着衆人,一字一句道:“這才是詩詞!這才是男兒壯志!這才是大晉青年該有的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