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早晚是倒塌之局。
”
她的手有些冰涼,滑滑嫩嫩的,摸着很是舒服。
而昭景女皇卻突然把頭湊了過來,在周元臉頰上親了一口,臉色紅撲撲的,雙目中似乎含着水。
“大師姐你…”
周元這下懵了。
昭景女皇微微一笑,有些羞澀,但卻還是輕聲道:“滿朝文武,又有幾人如你一般,真心在幫我,在拯救這個垂垂老矣的朝廷。
”
“小師弟,你每一刻都在展露自己的才華和魅力,我很欣慰,也很感動。
”
周元眼珠子一轉,掰着指頭數道:“番薯、馬鈴薯,兩種糧食,起碼要親兩下。
”
昭景女皇捂嘴笑道:“你啊你,還是那個好色的性子…”
她說完話,紅着臉慢慢朝周元湊了過來,但突然又停住了。
“事情都還沒辦成,怎麼能付全款呢。
”
她歪着頭道:“關于吏治和律法,你有建議?”
周元面色一肅,沉聲道:“有很多,我想把中原當做改革的突破口,打造一個全新的天地出來。
”
昭景女皇道:“為什麼是中原?”
周元道:“因為難民和僞朝,已經幾乎快把那邊的規則打碎了,我們從破碎中重建,受到的阻力并不大。
”
“關于吏治、商制、軍制、海制,我有很多很多想法,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說清楚的。
”
“但我在想,如果都能付之于實踐,一定可以促成大晉跨越時代的進步。
”
昭景女皇眯眼道:“但那會損害很多人的利益,他們不會同意。
”
周元眼中殺意閃過,寒聲道:“病入膏肓,自然要刮骨療傷,不流血怎麼行?”
“大師姐,你知道外面的世界嗎?佛朗機遠在大洋彼岸,相比于大晉的幅員遼闊來說,他們隻是彈丸之地,隻是小國寡民。
”
“但他們的船就停在濠鏡!他們幾千人就可以入侵香洲,打得我們毫無還手之力。
”
“我福建水師四萬餘人,大船三十多艘,卻打不過他們五艘船。
”
“因為我們的船是木頭做的,而人家的船是鐵皮做的。
”
“我們的炮重達幾千斤,卻隻能不到半鬥火藥,威力小,射程近,精度低,成本高昂。
而人家的炮,打的更遠,威力更大,精度更高,故而馳騁大海,無往不利。
”
“我們的火铳,裝填火藥繁瑣,威力小,射程進,容易炸膛,下雨天還無法使用。
”
“而佛郎機已經有火線槍了,從各個方面都完全碾壓我們。
”
“這就是他們靠着四五千人,就可以霸占我大晉濠鏡土地,并入侵香洲之緣故。
”
說到這裡,周元深深一歎,慨然道:“大師姐,我們在某些方面,落後世界已經很多很多了。
”
“而世界大勢浩浩蕩蕩,如果不能順之者昌,便隻能逆之則亡了。
”
昭景女皇這次是真的沉默了。
她眉頭緊皺,想了很久,才沉聲道:“你說的這些,我并不全部認同,因為我不認為大晉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
”
“但小師弟,我相信你的判斷。
”
“十四年前,一支蒙古騎兵小隊悄然越過長城,從宣府殺入境内,總共百餘人,卻殺得我們三千騎兵人仰馬翻。
”
“他們戰鬥力很強,卻被神機營五百火铳隊全部打死。
”
“從那時起,我便知道火器可以創造奇迹。
”
說到這裡,昭景女皇輕輕道:“小師弟,隻要大師姐在位一天,就一定會支持你去改天換地。
”
“你我二人,攜手并進,讓這天下固若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