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欺負我的大師姐!”
周元氣勢洶洶,跟着小莊來到了金殿上。
在文武百官的注視下,周元器宇軒昂,絲毫不見膽怯,大步走到大殿中央。
施禮,躬身,大聲道:“微臣北城兵馬司都指揮使周元,參見陛下!”
衆人暗暗心驚,這個南方來的讀書人,如此年輕,面對金殿的氣勢,竟然不卑不亢,鎮定自若,倒是個人才。
而周元也并非完全不緊張,隻是前世見過的大場面太多了,加上龍椅上那位還是自己的大師姐,所以他根本不帶膽怯的。
他隻是悄悄看着上方那位身穿龍袍的絕色女子,高貴、驚豔、傾國傾城,難以用言語形容大師姐的美貌啊!
周元隻覺此刻全天下所有的女子加起來,也比不過大師姐微微蹙眉。
“平身。
”
昭景女皇聲音平靜。
周元則是作揖道:“多謝陛下。
”
昭景女皇道:“周元,你年僅十八便坐上北城兵馬司指揮使的位置,莫非是沾沾自喜,過分膨脹了?剛剛上任,便玩忽職守,以至于明宣坊起火,釀成大禍。
”
“你說,你該當何罪!”
面對這個聰慧的小師弟,一直給她驚喜的小師弟,昭景女皇是心情複雜無比。
要懲戒吧,舍不得。
不懲戒吧,又說不過去。
關鍵是,她有些失望,周元連曹烨這一關都過不了,将來如何能幫到她?
“臣何罪之有?”
周元的話将所有人都驚醒,也讓昭景女皇身影一震。
她有些惱怒,年輕人犯錯沒關系,但卻不自知,不認罪,就不是大器之相啊!
昭景女皇寒聲道:“明宣坊起火,你這個做主官的沒罪?莫非那場大火,把你也燒糊塗了!”
曹烨更是大聲道:“陛下,周元金殿無禮,該當掌嘴!”
吳清榮等人低下了頭,心中歎息。
唉,這個周元啊,終究是太稚嫩了。
“陛下!臣有話說!”
周元突如其來的高呼,讓衆人皺起了眉頭。
昭景女皇冷冷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周元看着四周衆人,再看向驚世絕豔的大師姐,深深吸了口氣,鄭重道:“臣本是江南雲州一窮苦書生,父母早亡,托孤之下,入贅趙府,為一卑微贅婿。
”
“十八之齡,身為地位,毫無功名,僅靠着雲州暴亂些許功勞,被破格提拔為臨安府錦衣衛百戶,誠惶誠恐,夙夜難寐。
”
開始打感情牌了,衆臣冷笑,感情是金殿最廉價的東西,他們已經司空見慣了。
周元繼續道:“安南侯韓拓曾以千兩黃金,欲收買微臣,微臣感念聖恩,豈能從賊,于是便在臨安府中,與錦衣衛諸位上司并肩戰鬥,最終收複臨安府。
”
“然些許功勞,尚不及報答聖恩,卻又被破格提拔至神京,皇恩浩蕩啊,微臣萬言不能表達感恩之心,唯有為陛下效死而已。
”
“因此,上任北城兵馬司之後,微臣整饬司内亂象,嚴查貪腐與渎職……”
“夠了!”一聲暴喝打斷了周元的話。
曹烨大怒道:“金殿之上,豈是你唱戲之地,周元,說正事!”
周元沒有回應,而是繼續看着昭景女皇,大聲道:“北城兵馬司值夜巡邏隊,此前都是戌時三刻結束巡街,微臣上任之後,便提出要加時巡街,直至暮鼓聲響。
”
“而就在昨晚,我北城兵馬司值夜巡街人員,在暮鼓響起之時,正好巡街至明宣坊!”
吳清榮忍不住道:“如此謹慎,怎地還失火了?”
周元大聲道:“隻因有人故意縱火!而且用的是軍用桐油!”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大驚失色,紛紛身影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