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
”
周元輕輕敲了敲桌子,道:“花魁之魅力,在于才藝顔色,彩霓姑娘天資絕色,演藝絕倫,隻是字畫之才不易顯露而已。
”
“但别忘了,雲州詩社的郊遊活動要開始了,三日之後,那一首《滿庭芳》将會傳遍雲州,甚至是整個江南。
”
“屆時,彩霓姑娘這個才華橫溢的作詞人,當然也會成為衆星拱月的對象。
”
彩霓苦笑道:“公子,你才是作詞人。
”
周元眯眼道:“我說是你,誰能反駁呢?”
彩霓卻是臉色大變,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公子,彩霓雖然不才,卻豈能盜用公子之作,填以自我之名。
”
“這詞屬于公子,而公子之名,也将轟動雲州,我豈能斷絕公子前途。
”
“切莫要勸,彩霓甯願離去,也不願耽誤公子。
”
這一番話實在動人,周元想感歎對方真是戀愛腦,但又認為這種說法有辱彩霓一片真心。
于是他輕笑道:“都說才子愛佳人,我周元孑然一身,沒有香車寶玉奉送,一首小詞還是送得起的。
”
他輕輕拉住了彩霓的手,感受着溫熱無骨的纖細,低聲道:“莫非你不願接受我的情意?”
彩霓臉色通紅,嬌羞萬分,呢喃道:“公子,你為何對彩霓這般好?”
周元道:“因為你值得。
”
彩霓嘤咛一聲,倒進了周元的懷裡,顫聲道:“我本以為今夜便是最後的别離,卻沒想到公子送我這樣一份大禮,彩霓縱是粉身碎骨,也難報公子之恩。
”
有一說一,這個說法太嚴重了,不過是一次禮尚往來而已。
癡情的花魁啊,還真是把老夫陳舊的心給喚醒了。
周元有些感慨,卻是道:“若彩霓姑娘實在受之有愧,不妨傳我一門武藝吧,我身體羸弱,需要強身健體。
”
說到這裡,他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道:“葉青櫻說你是絕世劍客,我真想學一學你的劍法。
”
彩霓擡起頭來,眼睛閃爍着光芒,道:“世人都說,姑娘學武是無德呢。
”
周元道:“我卻認為這是一種出色的本領,讓那些閑言碎語的世人都見鬼去吧。
”
“噗!”
彩霓捂嘴一笑,道:“公子果真和其他人不一樣呢,彩霓會去整理劍法,等公子下次來,便可拿到劍譜。
”
太好了!
這可是老子目前最在意的事,現在竟然解決了!
還是我家花魁妹妹對我好啊!
周元心情暢快無比,與彩霓暢聊到深夜,才終于下樓離去。
不是他不吃肉,而是肉還沒數,沒到時候。
隻是彩霓那戀戀不舍的眼神,讓他魂牽夢繞。
年輕的花魁,真好啊!
“别笑了,臉都笑爛了。
”
冰冷卻熟悉的話語突然在耳邊響起,把周元吓了一跳。
他連忙轉身一看,才發現是穿着男裝的葉青櫻。
周元皺了皺眉,卻是道:“你的傷好點了嗎?”
葉青櫻顯然是愣住了。
她的臉色不再那麼冰冷,隻是淡淡道:“不需要你管,你管好你的花魁就行。
”
周元笑道:“别說你今晚又要去,這次我可救不了你。
”
葉青櫻冷哼道:“不用提這個事,我會記得報答你的,你不是要學武功嗎?三日之後,我在雲江邊上的涼亭等你。
”
說完話,她便直接轉身離去了。
周元撓了撓頭,随即大笑出聲。
一下子兩份大禮砸來,他都有些懵圈。
他當然不會拒絕,誰會嫌自己本事多呢。
兩個姑娘,他全都要!
哦不對,是兩份功夫,他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