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血薔薇的荊棘像是蟒蛇般将無慘連帶着他那十數根觸手都給死死纏住,強大的力道擠壓得他眼球突出,口吐鮮血。
無慘瞳孔微微顫栗。
大意了!
被這群柱纏住,再加上那女人時動時靜的戰鬥風格,讓他下意識忽視了那女人的存在。
這瞬間便從四面八方襲擊過來的血鬼術明顯是早有預謀的,不然不可能做到那麼迅速。
咕~吱~
那滿是尖刺的薔薇藤蔓密密麻麻地蓋在無慘的身上,力道之大将無慘的骨骼都勒得嘎吱作響,胸膛都好像要被壓扁。
“喔!!!”無慘低垂着腦袋,牙關都給咬碎了,臉色漲紅得發黑,那流暢的身形開始膨脹,将藤蔓擠得撐起,逐漸開始崩斷那一根根收縮的藤蔓。
郁子額角滴落汗珠,也同樣緊咬着牙關,手掌對着無慘的方向虛握去,好似遭到了強大的阻力,手臂微微顫抖,無比的艱難。
血色的藤蔓跟無慘相互抗衡着,但郁子的體力難以支撐起藤蔓的再生,眼見着無慘就要掙脫束縛。
“啊!”這時,不死川玄彌突然一聲大喊,沖了上去,将無慘死死抱住。
藤蔓的血刺不可避免地刺進他的體内,森寒的氣息立刻便順着傷口的位置遍布全身。
這一次可就不像地面的血水那般,好似夏日涼爽的冷水,而是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被凍僵,讓玄彌整個人哆嗦個不停。
不死川玄彌緊咬着牙關,絲毫不理會顫抖的身體,腦海中隻有抱緊無慘這一個念頭。
因為他的努力,那吞噬了郁子毛發後,逐漸膨脹至兩米有餘的身高,那足以跟悲鳴嶼行冥相提并論的體型,輕松地将無慘給抱在了懷裡。
“啊!”無慘憤怒得腦充血,這群人到底都是什麼東西啊?!
為了殺死他,連生死都可以置之身外,腦子正常嗎?
那看上去些許暧昧的姿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在搞什麼呢。
“玄彌!”不死川實彌看到這一幕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别過來!”
不死川實彌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将自家弟弟拖開,但很快就因玄彌的話止住了這個下意識滋生的念頭。
玄彌這一聲不隻是将哥哥實彌喊退,同時也将想要上前幫忙的衆人叫退。
衆人也知道玄彌的決策是對的,僅靠郁子的血鬼術已經沒辦法将無慘束縛住,必須要趕在那家夥掙脫束縛前重新加固限制。
玄彌身上起了一層冰霜,此時已經有些失神,郁子的細胞再生讓他身上的狀态不至于太差,但面對直屬本源的力量,玄彌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抵抗,隻能借着那一口氣去壓制住無慘。
郁子能明顯感受到無慘掙紮的力道小了很多,整個人壓力驟降,顯然是被玄彌順利地分了過去。
無慘此時的狀态絕對算不上好,渾身上下被那荊棘藤蔓擠壓得幾乎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順着臉頰都被擠壓得血肉模糊,他借着那唯一安好的眼睛,艱難地看向天邊。
天色越發明亮,恐怕距離天明隻剩下數分鐘不到了。
他雖然自信能扛住黎明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