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善逸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他本以為自己會很高興,因為殺死了這個叛徒。
說實話,他很清楚,狯嶽這個人已經沒有救了,并非是他變成了鬼,而是他的思想太過扭曲,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這樣的人,即使回歸人類社會,也隻會傷害他人而已。
即使郁子本人還在堅持,遇上鬼隻要想辦法砍掉腦袋就好了,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想法。
但鬼殺隊内的很多人,包括主公大人在内的柱們,對于鬼的觀念,都已經發生了不小的改變。
他想,他應該不是單純的在恨狯嶽變成了鬼。
而是恨他的欲望無休無止,最終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想要活下去并沒有錯,但不知給予的人,終究得不到他人的施予。
任憑貪欲膨脹的人,終将一無所有。
人類是群居動物,是沒辦法單獨一個人生活下去的。
“呼……”善逸再次長出了口氣。
“真是的,平時說的那麼随意,搞得我還以為挺簡單。
”他莫名其妙的腹诽了一句。
若是郁子在場,大概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明明聽郁子小姐說自己兄長時,總是一臉狠辣地說遇上了要把他砍成臊子,剁他個七八百塊然後拿來喂豬。
當時聽得他一陣頭皮發麻,渾身顫抖不止。
現在他遇上了,殺死對方後完全沒有半點喜悅的想法。
他跟狯嶽之間還沒多少感情都這樣了,郁子小姐真能下得去手嗎? 善逸收回了視線,朝着悲鳴嶼行冥的方向離開了。
…… 無限城某處。
鳴女放在琵琶上的手一頓,擡頭望向遠方。
糟糕了啊。
上弦們,除了黑死牟大人,已經全部被幹掉了。
鬼殺隊的強大有點超乎想象了,連上弦在他們面前都隻能飲恨。
那些柱……不簡單……跟以前遇到的柱不是一個級别的。
果然是那個斑紋的提升嗎? 最讓鳴女無語的是,最廢物的那家夥,竟然被一個連柱都不是小鬼幹掉了…… 不,那個廢物也就罷了,就連半天狗和童磨大人都被幹掉了。
對于狯嶽這個突然上任就坐上上弦寶座的同事,鳴女并沒有太多想法。
僅僅隻是沾了黑死牟大人的光,才被無慘大人選中為上弦,隻是一個……吊車尾的廢物罷了。
鳴女不禁回頭看去,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兩棟大樓中間,正紮着一團好似蛛網結成的繭。
再快一些吧,無慘大人…… 快要堅持不住了…… …… “要堅持不住了嗎?” “有人過來嗎?” 無限城深處,炭治郎氣喘籲籲地喘着大氣,身上的衣服都被割開了許多細小的口子,變得破破爛爛的。
他一臉謹慎地看着前方褪去衣物,裸露出強壯身軀的黑死牟,不禁暗咬牙關。
太誇張了……這個怪物…… 即使通過那個世界看清了對方的動作,自己的身體也很難跟上,甚至連視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