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蝴蝶忍其實是有幫忙置辦的,但郁子自己看不習慣又給搬了出去。
好在這邊的習俗都是跪坐,有沒有也沒差。
“坐吧。
”
“打擾了。
”
郁子坐到祢豆子對面,像這樣規矩的正坐郁子一向是不喜歡的。
因為太正經了,讓郁子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但這個事情她不鄭重不行。
郁子暗自深呼吸了口氣,看向祢豆子唇齒輕啟,正欲開口時。
祢豆子卻好像感覺到了什麼,遲疑着搶先一步道:“那個…其實……”
祢豆子欲言又止。
郁子眼眸微擡,看着祢豆子那目露擔憂之色的眼神,她也明白了什麼。
郁子眼睑微垂,搖了搖頭道:“雖然知道祢豆子不會怪我,但我覺得應該道個歉。
”
“抱歉,因為我,害得……”
“不是的!”祢豆子激動的聲音打斷了郁子的話,“郁子姐并沒有錯。
”
郁子嘴唇動了動:“不……祢豆子本來可以不用受到任何傷害的……”
祢豆子搖了搖頭,身體微微前傾,伸手抓住郁子的雙手,語氣稍顯激動的道: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是我自己想要幫到郁子姐。
”
“如果不是郁子姐,大家可能都會死……”祢豆子紅色的眸子認真地看着郁子。
“謝謝。
”郁子眼睛微閉,嘴角帶上一絲溫和的笑意。
祢豆子會說出這樣的話,郁子一點也不例外。
或者說,竈門一家根本沒有任何人怪過她。
竈門葵枝也因為得到了她的保證,後續看到祢豆子的樣子,放心了下來。
女兒沒有事,雖然不會說話了,但比起以前反而可愛了不少。
大概就是這樣的想法。
隻是郁子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所以才會顯得很是怯懦,猶豫不決。
其實哪怕是到現在,郁子也不确定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她不确定原本的故事裡,祢豆子有沒有在跟無慘的戰鬥中起到至關重要的幫助。
她不清楚自己改變了竈門一家的慘案後,事情會不會往壞的方向開展。
所以她才在那個時候選擇了将祢豆子置于險地,讓故事回歸到自己還算熟悉的領域。
但說實話,當那天蝴蝶忍将變人藥注入祢豆子體内的瞬間,郁子沉重的心情反而輕松了不少。
因為不管怎麼說,祢豆子在決戰發揮作用的這個事實已經被她默認抹去了,剩下的……就隻是看他們的了。
祢豆子握緊郁子的手:“所以……請不要責怪自己。
”
郁子回以一個讓人放心的微笑:“嗯,因為祢豆子很溫柔。
”
祢豆子展露笑顔。
門後,蝴蝶忍也跟着露出一個柔和的笑意,随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
深夜,郁子獨自一人站在蝶屋的院落間,雙手緊握的修羅刀上映射着寒冷的月光。
她的口中有森寒的白氣吐露,手腕抖動間一輪輪雪色的劍舞躍動,宛如銀月下舞動的精靈,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神聖。
雪之呼吸……
拾叁型·峰面銀斬!
棱角分明的劍氣劃向天空,沒有掀起一絲漣漪,也沒有打擾到甯靜的深夜。
郁子收刀入鞘,微微歎了口氣。
新開發出來的拾貳,拾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