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稍回退。
善逸消失的京極屋前。
“哦,你來了啊。
”
炭治郎一臉的歉意:“抱歉,宇髄先生,我來晚了。
”
宇髄天元望了望天邊的暮色:“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
“喲西,出發出發!!”看到炭治郎到來的豬頭少年手裡揚着兩把日輪刀就要大搖大擺地往京極屋去。
“笨蛋!”宇髄天元臉色一黑,一把将他拉了回來,“給我冷靜點啊!”
“聽好了,你們兩個就在這裡待着,等我信号。
”
炭治郎認真點頭:“我知道了。
”
伊之助:“诶?!”
“诶個屁啊,給我老實點不要添亂!”
教訓完伊之助一頓後,宇髄天元長出了口氣。
這家夥真是不讓人省心。
相比較之下,炭治郎明顯順眼多了。
宇髄天元藏匿身形直接從窗戶潛入,苦無抵在了店老闆的脖子上。
“長話短說,善子和雛鶴怎麼了?”
店老闆冷汗直冒:“善子不見了,雛鶴生病了,被送去了鐘點房……”
宇髄天元:“有什麼頭緒全部說出來,誰比較可疑?”
店老闆眼睛凸起,猶豫不決。
見此,宇髄天元乘勝追擊道:“相信我,我一定會殺掉那家夥替你把仇報了。
”
數天前,京極屋的老闆娘三津被人發現從樓下墜落摔死。
花街這邊發生自殺的事件不計其數,老闆娘的死亡說來也就這麼回事,被當做飯後話題碎碎念叨了幾天也就不新鮮了。
回憶起妻子的模樣,店老闆咬牙一狠:“是名叫蕨姬的花魁,住在日光照射不到的北邊的房間……”
聽到這樣的話,宇髄天元幾乎已經有九成的把握肯定這個花魁就是鬼。
早知道一開始就用這種手段好了,也不至于讓善逸也身處險地。
他松開手,身形一閃消失在房間内。
……
店外,宇髄天元回到兩人身邊,吩咐道:“聽好了,你們兩個去鐘點房救下雛鶴,這邊就交給我。
”
“如果沒有找到鬼的身影,我會快速跟上你們。
”
“宇髄先生注意安全。
”炭治郎當即點頭,帶着伊之助離開了。
目送兩人遠去,宇髄天元深呼吸了一口氣,從北面的窗戶潛入蕨姬的房間。
“沒有人嗎?是外出覓食……”他的目光從右邊掃向左邊,瞳孔微微收縮。
有人在!
明明完全沒感覺到氣息。
身着紫色和服的高大身影背對着宇髄天元跪坐在榻榻米上,那深紅的長發讓他下意識想到的郁子的面容,端莊的坐姿宛若氣勢盛人的将軍般,身旁還放置着一把武士刀。
明明隻是背對着,卻讓宇髄天元一陣心驚膽戰,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抗拒着。
不是蕨姬……
是誰?
武士嗎?
“恭候已久。
”慢吞吞的厚重嗓音響起,身着紫黑色和服的高大身影像是帶着上位者的氣勢緩緩轉過身來。
看清楚人影的長相,宇髄天元顫栗的瞳孔縮小至針尖大小,心髒快速跳動了起來。
那刻印在眼睛上的序列……
上弦……壹……
竟然是壹?
他這時已經沒有心思去想這隻鬼的長相怎麼跟郁子這麼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