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包裹着白布的日輪刀解開,鋼鐵冢緩緩拔出刀刃。
是一抹極緻的黑色。
黑刀。
鋼鐵冢将刀刃舉起,擡頭望着刀身,凝視片刻,鋼鐵冢将日輪刀放下,轉頭看向郁子。
無法看清火男面具下的神情,但氣氛好像莫名變得奇怪,炭治郎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
“啊啊啊啊~”鋼鐵冢忽然一聲怪異的嚎叫,朝着郁子飛撲過去。
郁子眼皮輕顫,身子微微後仰間,伸出一腳。
“額……”正中飛撲而來的鋼鐵冢腹部,将他給踢得佝偻身子,彎曲成蝦。
“噫!”炭治郎被吓得瞪大了眼睛。
鋼鐵冢不為所動,甚至還顫抖着朝郁子伸出雙手,聲音艱難的道:“請……請務必告訴我這把刀的鍛造師……額……”
說完,他便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腦袋一低,翻倒在地。
鱗泷左近次舉止優雅地喝着茶水,淡淡道:“别理他,這家夥以前就是這樣……”
他話音剛落,鋼鐵冢便在地上陰暗爬行,蠕動着身子來到郁子腳邊,伸手抓住腳踝。
郁子低頭看去。
鋼鐵冢擡起頭來,仿佛有陰暗的氣息纏繞周身。
“告訴我……”
郁子擡腳下壓,一腳将他踩在地上。
“額…”
看着那自鋼鐵冢身上飄逸出來的白色氣團,炭治郎一臉驚恐:“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因正事而趴回被子裡的祢豆子皺着眉頭捂了捂耳朵,将被子卷得高高隆起。
……
手指纏上繃帶的鋼鐵冢,趴在桌前,一副鄭重樣子的欣賞着被放置在桌上的漆黑日輪刀。
“難以置信,這樣的鍛造技術……不,不隻是鍛造技術,使用者也……”
他嘴裡念念有詞,并不是說給衆人聽了,而是在自言自語。
郁子嘴角微微抽搐,這家夥……腦子多少有點不正常。
鋼鐵冢忽然扭頭看來:“請務必……”
郁子不勝其煩地打斷道:“沒有,都說了鍛造師早就去世了。
”
都死好幾百年了,難道要她去刨墳嗎?
炭治郎亦是專心地觀察着日輪刀的樣式。
他隻在剛開始郁子展示日之呼吸劍型的時候看過,不曾細看。
兩年前好在燒炭的他根本不懂刀刃好壞,但隻是看到這把刀,炭治郎心中就感覺到一絲沉重。
總感覺是把不得了的刀。
炭治郎指着刀身上的字樣,疑惑道:“這個滅字是?”
郁子解答道:“惡鬼滅殺的意思。
”
“惡鬼滅殺?”炭治郎念叨一聲,眼睛裡開始放光,“好帥!”
“你就别想了。
”鋼鐵冢冷不伶仃的潑來冷水。
“诶?”
“能在刀上刻上‘惡鬼滅殺’的,隻有站在鬼殺隊階級制度頂點的柱們。
”
炭治郎睜大了眼睛:“诶?柱嗎?!”
已經通過最終選拔的炭治郎,當然知道鬼殺隊的階級制度。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位于甲之上的,就是柱了。
而他現在僅僅隻是最低級的癸。
雖然早就猜到郁子小姐跟鬼殺隊有淵源,但這麼厲害的刀刃,果然還是很厲害啊。
“這把刀至少已經有三四百年的曆史了,能将刀刃鍛造到這種地步,除了鍛造師的精湛技藝外,曆代持有者也絕非等閑之輩。
”
鋼鐵冢頭戴火男面具,搞笑的面具下,是沉穩的聲音。
這家夥認真起來倒還像個人。
郁子是這麼想的。
“好厲害!”炭治郎憧憬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