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天亮時,雪非常給面子的停了。
外面的世界完全都是白茫茫一片,巍峨的雪山上就像鋪滿了不要錢的奶油。
隻是奶油上面有小小的螞蟻在爬動。
有自願來的,有不想來的,有迫切想來了的,求什麼的都有,充分的顯示了人的欲望的多樣性。
貓兒就是那個最不想來了的,不來的最重要原因不是冷,而是孤枕難眠。
花兒爺看着揣着兩隻手的貓兒,忍笑不能,雖然頂着的是黑爺的臉,但這個貓貓的标準動作一點兒都不違和,頂多壯碩的肌肉,使這隻貓更傾向于貓科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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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量保持安靜的隊伍,悄無聲息的在雪地上跋涉,除了咯吱咯吱的踩雪聲,幾乎沒有其他大的響動。
就算當張大會長領着的隊伍,又重新彙合了這一頭突然失蹤的人員,也沒有人敢大呼小叫。
畢竟,再怎麼強悍的人,也無法直面自然之危,譬如——雪崩。
傾巢之下沒有完卵,剛剛下完雪的大雪山,雪崩之下也不可能有活人。
“現在我們往哪走?”張大會像聲音淺淺的問着自家族長。
“這邊。
”啞巴張走在最前面帶路,他後面是悠閑的花兒爺。
“怎麼樣?大侄子,你冷不冷?”吳峫問着前面的親親大侄子。
“不冷,謝謝三叔的關心。
”吳峫熱情的回應了自家三叔。
番爺看着對小三爺噓寒問暖的三爺,努力不去想睡袋裡面,傳來的奇怪聲音,不去想兩個人黏黏糊糊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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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那不是他家三爺,隻是自家三爺臉的小三爺,啊啊啊,那個是吳家的獨苗苗啊!
貓兒頂着黑爺的臉,悠閑的給自己這幾個人斷後。
因為是暴風雨剛剛結束,所以雪山上的雪層覆蓋的極其的厚重。
向導努力的分辨方向,雖然看起來似乎有些難。
爬雪山本來就是體力活,又高原缺氧。
再加上壓力,向導帶路帶的真的是心驚膽戰,他就是想掙點兒錢,但他也知道給這邊亡命徒當向導,也真的就是與虎謀皮呀!
胖爺走在雪地上,居然有幾分輕盈,顯然他的肉對他的靈活性并沒有什麼太大影響,他幾步竄到張大會長身邊問,“張大會長,剛剛你們出來那個位置,那個烏漆麻黑長了很多腿的雕塑是什麼?”
“某個時期的崇拜圖騰,也可能是某個小區域的崇拜圖騰,大約就是某個時期的龍。
”張大會長回答的是相當籠統,敷衍至極。
“那個是墓室封石嗎?”胖爺似乎好奇心十足。
張長大會長回答的更敷衍了。
“不知道,從上面掉下來的。
”
“掉下來?”胖爺想了一下距離,然後推斷到那個雕塑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