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說我們哥倆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呗!哎呀呀,花兒爺,你倒是等等我們哥兒倆呀!”黑爺雙手插兜低頭彎腰,湊近坐在地上的人。
“不慢,不慢,你們回來的挺快嘛!怎麼樣?事情辦好了嗎?”還在流血的花兒爺笑顔如花,他心情非常好,本來以為他要自己萬分狼狽的爬回去呢!柳暗花明又一村,最起碼被别人扛回去,總比他自己爬回去強。
“還不慢呢!再慢那麼一點兒,你不是就要自己爬回去了!”
“我沒事兒。
”花兒爺的自我判斷,并沒能阻止那兩個人。
南瞎北啞一左一右,迅速的把人檢查了一遍,最後目光都停留在花兒爺的腿上。
“真沒事兒,就是子彈好像卡在裡面了。
”臉色慘白的花兒爺竟然還有心情微笑。
“不要擔心,這都是小意思,所以我是專業的,500塊,500塊就給你摳出來!”黑爺唰的一下掏出一把匕首,按着花兒爺的腿,一副不用講價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想強買強賣。
“幹嘛?啞巴,你要搶瞎子的生意嗎?”
啞巴扣住黑爺拿到刀的手,他淡淡的說,“沒消毒。
”
黑爺滿臉震驚的問,“咦,啞巴,你什麼時候這麼講究了?你不是常常用砍完粽子的刀,再直接切割你自己嗎?”
“現在開始。
”啞巴張也是開始養他嬌軟的媽媽之後,才突然意識到,原來肉體是需要精細照料的,不是隻要沒有死就挺該着,而是冷了就該加衣,餓之前就應該開飯,不餓的話饞了也可以吃兩口。
人,并不是維持基本生理能量需求,就算是活着了。
“這可真的是太難得了,你們終于意識到這個問題了。
”花兒爺笑開了,“哈哈哈,我是真的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等到你們講究一下生存條件。
”
花兒爺是真的盡力了,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搭齊了,可這兩個人就幹得出來,一年四季就穿前面第一套,哦,還有第二套,畢竟如果第一套在鬥裡報廢了,還是需要第二套替換的。
“一會兒再聊,一會兒再聊,看我們金主可憐的,”黑爺一伸手掏出打火機,“來,消個毒。
”
“用這個,”花兒爺趕緊遞過去一把纖細的小巧的刀,“有條件的情況下,我實在是沒有跟屍蟞,粽子什麼的,用同一把刀的愛好。
”
啞巴張眨眨眼睛,堅定道,“我也沒有。
”
花兒爺剛要笑,他臉一白下意識咬牙。
兩根手指迅速插入貝齒之間,阻止了可能咬舌頭的這一選項。
動作迅速的黑爺,笑眯眯的捏着那顆子彈,“好消息,子彈卡的不緊,啞巴,你要來上藥嗎?”
花兒爺含着兩根手指,一時之間有些呆滞。
俊秀的臉上一道殷紅的傷口,鋒利的眉眼,有兩分茫然,慘白的唇咬着手帕上無辜的狗頭。
“手帕是洗幹淨的。
”啞巴張收回手,取下手指上的手帕,把那張繪着卡通小狗的手帕收起來,他本來是想拿手帕包點兒什麼,給小孩兒咬着的,誰想到那個瞎子突然就出手了。
花兒爺看着手帕上有點兒濕,熱意上臉使得他有點兒想暈。
花兒爺如願以償的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