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最深邃的時候,花兒爺居然又回來了,拎了一個挺大的包。
“那是什麼?是你的夜宵嗎?”小恩使勁的抽抽鼻子,意圖聞一聞包裡是不是有什麼好吃的?
“不,不是夜宵。
”花兒爺又看了一眼探頭探腦的小恩,果然就像隻貓,好奇心十足。
“實在是太晚了,我隻找到了這個,先不,暫時用着吧!”花兒爺一邊說一邊在那個包裡,拿出了一些看起來軟軟的衣服,奶粉,奶瓶等。
小恩好奇的湊過去,用兩根手指拎起一個小小的帽子,精緻的絲綢上面繡了花,上面還有兩三顆毛茸茸的小線球,“好小呀!”
“有一些是我小時候的!奶粉暫時隻有這個,先吃着,看合不合口味。
”花兒爺看着那個帽子,眼底閃過一絲懷念。
啞巴張居然也難得的起了好奇心,他伸手一拎,他黑漆漆的眼睛看着那條中式的小襖裙,粉嫩的顔色,漂亮的花朵,精緻的小盤扣,他心底忍不住閃過一個念頭,穿這個裙子應該是一個秀美的小姑娘。
“一些?”黑爺對着那條裙子笑了笑,然後趕快給感謝,“花兒爺,你可真是及時雨啊,簡直就是解救于我們水火之中的英雄呢!你真是個大好人!”
花兒爺并不想接下這個好人牌,于是笑着說,“這些東西是順便,我主要是來收租的,黑爺,你還記得你賴了多長時間的租錢嗎?”
“呃……”黑爺趕緊抹了把淚,“花兒爺呀,真的不是我想賴賬!你看我這實在是不容易呀!上有老,下有小。
”
“小我看見了,老在哪裡?”
黑爺指着那邊還在查看各個精美衣物的啞巴張,“這老小子都老年癡呆了,你沒發現他記性不好嗎?還有這個這個隻會吃!再來說說我,可憐我瞎子呀,吃不飽,穿不暖,時不時的就要丢丢貓,還要時不時的撿撿啞巴,我可實在是太難了啊!”
黑爺傷心欲絕的擦了擦他的墨鏡,“難為我們老弱病殘組合,可該怎麼活呀?”
花兒爺毫不在意形象的,大大的翻了個白眼給黑爺,相識多年,誰也不知道誰呀!多年的相處,南瞎北啞的濾鏡在他這裡已經稀碎、稀碎的了。
“你們兩個确定你們能養活物嗎?”花兒爺看向兩個人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懷疑,有他他這個先見之明在那呢!
“我以我的親身經曆告訴你們,你們兩個不适合養活物,真的。
”
黑爺一點都不承認,他使勁的搖搖頭道,“哎呀,花兒爺,怎麼能這樣說呢,你不是活蹦亂跳的嘛!”
花兒爺姿态悠閑的坐下,一副你說什麼是什麼的樣子?“哦,既然你們說活蹦亂跳,那就活蹦亂跳吧!”
花兒爺想到了瀕死的瞬間,和口腔裡淡淡的血氣,居然……他看了一眼,單手抱着安睡的奶娃兒,手裡拎着一件淺粉色松松短短的小裙子。
“那個是睡衣,新的還沒有上身過。
”
黑爺一看花兒爺不追房租了,他趕緊跟着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