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沒事的,隻是方才一時間被抓緊了些,有些淤青罷了,其實不礙事。
”
洛青羽:“若是一般的人抓重了些自然無妨。
”
“隻是那愠墨離可不是一般人。
”
“方才若不是愠墨離收住了些氣力,怕是你這隻手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
修士的氣力又怎能小看?
洛青羽當然知道不過是一點淤青,但,怕就怕這愠墨離一個不小心把這孩子的骨頭捏碎了,到時候自己還得幫着滕雨伶處理一下。
不過,現在看來,這愠墨離還是知道輕重。
滕雨伶望着自己的手臂,頓時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姐姐,他們還會來嗎?”
洛青羽點了點頭:“一定會。
”
滕雨伶望着洛青羽,抿了抿嘴。
洛青羽率先開口:“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上為何會有天道的賜福,但是,你的那個未婚夫的身上可是有不少的孽障。
”
“雖說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當做沒有看見。
”
“各大家族中身懷孽障之人數不勝數,這種處理方式放在世界各地看起來也是頗為正常。
”
滕雨伶一臉的疑惑:“那姐姐為什麼還要幫我?”
洛青羽望着滕雨伶,無奈的笑道:“因為,就在剛才,我發現,我的氣運和你是連在一塊的。
”
“你所受到的孽障的影響,我也會一起分擔。
”
滕雨伶:“怎麼會這樣?!”
洛青羽:“或許是因為,我也是天道的眷顧者。
”
滕雨伶有些不可思議地驚歎:“姐姐也是?”
洛青羽:“.……”
說實話,洛青羽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至如此。
又或者說其實洛青羽早該想到這個滕雨伶不簡單。
一介小小的凡人怎麼可能身負兩道規則?
不是修士,沒有修士的法門,怎麼也不可能将另一條規則幾乎完好無缺地繼承給下一代。
隻能說明,這條規則,本來就是屬于滕雨伶自己。
而滕雨伶的母親,不過是一個暫時存放的匣子罷了。
洛青羽忽然間話鋒一轉,淡淡地說道:“雨伶,要是我殺了你,你不會怪我的,對嗎?”
滕雨伶面色一變:“為…為什麼?”
她不明白,方才姐姐不是在救自己嗎?為什麼現在又突然……
洛青羽的語氣裡此刻似乎隻剩冰冷:“回答我。
”
滕雨伶咽了一口口水,随後堅定地回答:“不會!”
洛青羽松了口氣:“好。
”
忽然間一把寒冰化為的匕首架在了滕雨伶的脖子上,刺骨的寒冷即使還沒有刺進肉體,就足以令那貼近的皮膚感到陣陣刺痛。
滕雨伶隻是死死地咬着牙,眼神堅定,一動也不動。
洛青羽的眉頭皺起,遲遲沒有下得去手。
許久之後,洛青羽忽然間收手,一言不發,緩緩走出了竹屋。
屋子裡,滕雨伶的脖子旁邊的血肉已經凍傷,見洛青羽離開,滕雨伶雙腿忽然間發軟,整個人失去了支撐,直接癱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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