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起的瞬間。
秦天愣了一下。
因為。
這道聲音，他認得。
不光認得，而且印象極其深刻。
這……
是顧凝霜的聲音！
“凝霜？”
秦天的身影停在半空中，萬沒想到，出現在自己必經之路上的人，居然會是顧凝霜。
此刻。
兩道身影隔着萬丈對立。
秦天的視線越過萬丈距離，看向兩年多未曾見過的顧凝霜。
上一次。
他突破尊者境醒來時，因為走得匆忙，加上不想暴露行蹤，幾乎除了青兒、澹台三姐妹等人外，便沒有再讓其他人知道自己醒來的消息。
而顧凝霜身在萬寶帝城。
應該不知道自己醒了。
秦天目光不動聲色打量着顧凝霜。
隻看了一眼。
他眼神便微微一動：“聖将境……”
沒錯。
此刻顧凝霜的氣機，竟是達到了聖将境。
而且。
還不是那種剛剛突破的聖将境，她的本源道，足足走出三萬丈，已經算是聖将境中期！
“凝霜為何突然成了聖将境強者？”
秦天心頭百般疑問。
然而。
讓他更加警惕的，是顧凝霜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恨意，還有冰冷無邊的殺機，完全不像是故人重逢，更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碰面。
“有人對她動了手腳。
”
秦天深吸一口氣，很快冷靜了下來，心中也馬上有了判斷。
正在這時。
顧凝霜的身影突然從原地消失。
下一刻。
她身影化作漫天飛雪，一道道鋒銳無雙的劍意，藏在漫天雪花之中，斬得空間片片崩裂！
“寒天劍訣，殺！”
顧凝霜一聲低喝，話音剛落，便是有萬千劍氣朝着秦天絞殺而至！
秦天來不及多想。
他身影迅速一閃，從原地消失，而後随着一道空間裂縫，出現在萬丈之外。
轟——！！
幾乎同一瞬間。
秦天原先站立之處，空間徹底崩碎，一道道劍痕斬入無盡虛空，竟是震得虛空都一陣動蕩！
“凝霜，你到底怎麼了？”
他看向手持玄冰長劍的顧凝霜，眼中不解之餘，還帶着幾分擔憂。
顧凝霜，是秦天重生以來，除了青兒外，最先結識的知己。
兩人從九霄山，一路結伴同行。
從九霄山到大荒城。
從大荒城到中州。
可以說，在秦天的心中，早已将她當成了密不可分的親眷。
然而。
此刻兩人卻是刀兵相見，剛一碰面，對方便是毫不留情的殺招！
“受死！”
顧凝霜并無任何反應，眼中依舊滿是殺機，一劍未中，她毫不猶豫地再度出手。
刷——
一道劍芒自她手中長劍末端爆發。
眨眼間。
劍芒所過之處，空間片片崩碎，長達千裡的劍芒，速度卻是快如光電。
隻一瞬。
劍芒便臨近秦天身前，将他面前空間撕裂，殺機幾乎透體而過！
“看來無法喚醒她。
”
秦天心下頓時一沉，眼中也閃過了幾分冷意。
此事。
無論是誰在背後做手腳，動他身邊的人，無疑是觸怒了秦天最後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