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冰玉的語氣溫文儒雅。
不過。
他越是這副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樣子,說出這番話,卻是讓人不寒而栗。
“你……”
那被抓住的小賊,目光有些顫抖,許是感覺到了澹台冰玉身上的威壓,又或許是知道萬寶殿的來頭而害怕,她癟了癟嘴,委屈道:“我……我真不是跟那個人一夥的……”
“那他為何唯獨找你?”
澹台冰玉皺眉審視着少女,語氣有些冰冷道,“天元寶池的令牌價值驚人,整個中州東部,不知有多少聖地、宗門為這名額打破腦袋,天元聖地将拍賣令牌之事,委托給我澹台家,我們便要負責到底。
”
“若你心中無愧,我會請執法堂的人還你清白。
”
他的語速不快不慢,卻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可……”
少女有些欲言又止。
此時。
秦天全程沒有插言,而是默不作聲地看着兩人交談。
澹台冰玉想了想,微微拱手道:“若在下冤枉了姑娘,萬寶殿願賠償你一切損失,但事關重大,還望姑娘配合。
”
“我不能被人用攝魂訣搜索記憶。
”
少女咬牙,有些畏懼但很堅定地說道,“我真不認識那個賊人,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可以立武道誓言,但……但我的識海絕不能被人查探。
”
“姑娘這……屬實讓在下為難。
”
澹台冰玉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幾分不耐,但還是保持着良好的涵養道,“天元寶池事關重大,不光關乎到天元聖地,同樣,也攸關我萬寶殿的聲譽。
”
“如若姑娘不配合的話,在下很難做。
”
“可是我……”
少女緊咬下唇。
天地良心!
自己真跟那盜賊沒有任何關系。
事實上。
連她都不知道,自己隻是随便到城外采集靈藥,怎麼就莫名其妙成了竊賊的同夥。
“師父,她好像沒有說謊。
”
顧沅沅此時悄悄向秦天傳聲道。
“嗯?”
秦天側目看了徒弟一眼,不動聲色傳音反問:“你怎麼知道?”
“直覺。
”
顧沅沅想了想,傳音解釋,“她的眼睛裡藏着秘密,但……那并不是心虛的感覺,可能她拒絕被人施展攝魂訣,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保密。
”
“或許吧。
”
秦天不置可否,伸手揉了揉徒弟的腦袋,淡淡道:“這是澹台家的事情,跟我們無關,以後你出師離開師門,最好也記住,少管閑事,免得引火燒身。
”
“可……”
顧沅沅有些猶豫,但見秦天已經轉過頭去不再看自己,她咬了咬牙,并未再多說。
盡管心裡同情那少女被人冤枉。
但顧沅沅明白,自己能夠走出廢墟,能有現在的一切,是秦天給的,師父的命令,便是自己往後一切的信條。
他不想多管閑事,自己便不該多說。
此刻。
澹台冰玉有些頭疼地看着少女:“姑娘,此事我與你明說,今日你無論如何,都難逃執法堂的驗證,還請姑娘趁我耐心耗盡前,開個條件松口配合。
”
“我的識海不能被查探。
”
少女低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