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解釋道：“我沒那麼低俗。
”
頓了頓。
他又道：“你和我一位故人有些相似。
”
漆雕夭夭一愣：“她臉上也有道疤？也是被道韻灼傷的？”
秦天有些無語。
“她也是聖蠱靈體。
”
“什麼？！”
漆雕夭夭臉色微變，旋即，眼中閃過一抹複雜：“她……是不是沒能扛過反噬？”
“差不多。
”
秦天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以後……你會懂的。
”
“切，裝神弄鬼。
”
漆雕夭夭小聲嘀咕了一句。
秦天沒有搭理她。
漆雕夭夭這個五毒神教的小公主，年紀比想象中要年輕，秦天也是在漆雕無口中得知，對方今年才十五歲，跟顧沅沅一個年紀。
聖蠱靈體帶給了她獨特的蠱道天賦。
而作為代價，她的生命力，一直在被體内的蠱蟲蠶食，臉上的疤痕，還有比實際年齡成熟許多的外表，都是因為反噬而緻。
二人一路無言，朝着東荒的方向迅速飛遁。
漆雕夭夭是天武境巅峰，體内真氣充沛，長距離禦空趕路，對她來說也不算太大的負擔。
很快。
天色即将破曉之際。
二人已經飛到了東荒跟南疆的邊境線。
此時。
漆雕夭夭的臉色，已經稍微有些蒼白。
“休息片刻吧。
”
秦天找了座不起眼的小山頭落下，對身旁漆雕夭夭說道，“一個時辰後繼續趕路，今日傍晚前，抵達大荒城。
”
“我說，我們為啥子不走傳送陣？”
漆雕夭夭有些不滿，“從五仙王城，就有能抵達東荒邊緣的傳送陣，幹嘛要一晚上不停地飛過來？”
她有些氣喘籲籲。
長時間的禦空，哪怕她底子不淺，修煉的是天階功法，真氣比同級武者更加渾厚，卻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
反觀秦天，臉色平淡無比，似乎一點消耗都沒有。
“我自有計劃。
”
秦天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雖還未正式行禮，不過，對待師長當遵守禮節，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逾矩。
”
“你——”
漆雕夭夭又被氣得夠嗆，但想到爺爺臨行前的叮囑，說讓她一切都聽秦天的，猶豫了一下，這位外表早熟的小公主，還是咬牙切齒道：“好好好，以後叫你師父行了吧？”
說罷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秦天淡然一笑，目光望向天際：“差不多了。
”
“什麼差不多了？”
漆雕夭夭有些好奇。
“魚，該咬鈎了。
”
秦天眼中閃過幾分機鋒。
漆雕夭夭先是一愣，旋即馬上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一路飛過來，是為了吸引人上鈎，出來截殺你？”
頓了頓，她咬牙切齒地補充道：“對嘛……師父？”
“嗯。
”
秦天滿意地點點頭，“還不算笨，金翅嶺之事，長生老祖應該猜到我沒死，除了他之外，還有很多人也在暗中盯着我，我們走傳送陣去東荒，他們便沒有機會動手了。
”
話音剛落。
南方天際。
無數身影突然出現，破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