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位聖騎士,都有着自我治療的神術能力。
但是面前的阿爾弗雷德等人,他們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勢,甚至阿爾弗雷德都已經瀕死,但他們身上卻都沒有受過治療的痕迹。
在加上剛才梵妮見到自己時,她的劍身竟然沒有‘至聖斬’的标志性光芒,這讓德亞判定,他們失去了聖騎士的力量。
“梅薇絲,拜托你了。
”
德亞轉過身來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梅薇絲,輕聲說道。
穿着一身雪白長裙,露着赤足的梅薇絲輕輕點了下頭,她低垂着眼眸祈禱。
不管梅薇絲是怎樣作為命途教會的實驗品而成為的聖女,她的牧師等級都是真實無二的,其也掌握了屬于牧師的治療神術。
見到阿爾弗雷德的傷勢非常嚴重,她直接以一個七環的治療神術,落在了阿爾弗雷德的身上。
周遭的環境出現了命運的扭曲感,随着神術的使用,阿爾弗雷德身上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開始慢慢愈合,蒼白的臉龐也是浮現出了血色。
在将阿爾弗雷德從鬼門關處拉回來後,梅薇絲就是準備給梵妮以及朱利安治療。
梵妮連忙說道:“牧師小姐,不用給我們用這麼高環的神術,那實在是太浪費了。
”
梅薇絲頓了一下,她微微的點了點頭,隻是使用五環的神術給兩人治療。
聖騎士們都是神色複雜的看着德亞和梅薇絲。
七環的牧師,在晨曦教會那已經是最高等級的牧師了。
而這樣的一位強大牧師竟然都聽從德亞的命令,也不知道自從分别後的這一段時間,德亞又經曆了什麼。
見到三個人的傷勢已經都不緻命,德亞才是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隻剩下你們三個還受了這麼重的傷,肯恩他們呢?”
阿爾弗雷德的小隊總數是有八人的,但現在卻隻有三個人在。
德亞其實已經猜到了另外的五個人很可能已經犧牲了,或許就死在與英格魯教會的戰場上。
這就是信仰之戰,是你死我活的戰争。
但就算那幾位聖騎士都犧牲了,阿爾弗雷德他們也不應該會失去聖騎士的力量才對,這代表他們的信仰與騎士的誓言都崩塌了。
聽到德亞提起肯恩等人,頹然的阿爾弗雷德神情有些崩潰。
他雙手抱着頭,痛哭流涕的道:“都是我,都是我的原因,才是害死了他們!”
梵妮和朱利安連忙安慰他:“隊長,這件事和伱無關,你不要自責了。
”
兩人的眼角亦是含着眼淚,隻不過狀态不像是阿爾弗雷德那樣近乎于完全的信仰崩塌。
德亞隻是沉默的看着阿爾弗雷德,這位公爵之子。
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在皇宮中。
那時的阿爾弗雷德看上去就像是一位黃金的獅子,是那種金光閃耀,猶如主角一般的昂揚向上。
再一次與他相見,是他們一起出行任務,阿爾弗雷德在那時也為德亞展現了他的另一面,他是一位正直的騎士,是足以讓人信賴的戰友。
但這次見面,這位正直的騎士看起來就像是路邊的乞丐,如此的頹喪,就像是人生已經就此灰暗,永遠的失去了未來一樣。
梵妮的眸子通紅,她用力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鼻子抽泣着。
這個臉上長着雀斑,身材嬌小的女生比想象中的更加堅強,她說道:“隊長既然說不出口,那就我說吧。
肯恩他們都死了,但不是死在與英格魯的戰場上,他們是被柯爾卡迪二世殺死的,而且是以獻祭的方式!”
德亞與拉彌娅還有梅薇絲對視一眼,神色都是有些愕然。
他們本以為教宗柯爾卡迪二世隻是動用了晨曦教會的某件秘密武器,但是那件秘密武器如今看起來,竟然是一個類似邪惡的獻祭儀式?
任何與獻祭相關聯的東西都是與野蠻、邪惡有聯系的,就像是九大正神教會絕不允許教會内部出現獻祭的儀式,哪怕是對神的獻祭都不可以。
“一個多月前,柯爾卡迪二世突然宣布要所有教士提前前往第三教堂進行每年一度的大彌撒,我們當時并沒有覺得有問題。
英格魯教會方面已經是虎視眈眈,那些異端對蘇賽塔尼的教會有不軌之心,我們都認為教宗要進行這次彌撒,正是為了對抗英格魯做準備。
”
梵妮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次的大彌撒盛況空前,所有異端審判局的聖騎士全部到來,紅衣主教等高層們也全部到場,就連護教軍都從前線撤離,趕回了第三教堂。
教宗讓我們布置彌撒的準備工作,但是這一次準備工作和以往的完全不同,那更像是一個神秘的儀式,非常的詭異。
肯恩察覺到這個儀式好像有問題,他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和隊長,隻是隊長覺得教宗不會害我們,堅定的執行了命令。
”
德亞皺了皺眉道:“你們察覺到了儀式有問題,是怎麼察覺出來的?”
“那個儀式,涉及到了晨曦教會最虔誠的信徒,這一次的彌撒,教宗竟然還從全國各地調來了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