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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宏載灌了一杯溫茶,壓壓火氣,“你縱是庶女出身,在王府當了七八年王妃,這眼界也該練出來了!沒得眼皮子這麼淺!”
陶玉清直接忽略他最後一句狗吠,神色淡淡道:“王爺,您先消消氣,随我一道去清風軒看看。
”
“等看過了,您若是覺得不滿意,我再領罪不遲。
”
謝宏載轉身就走,在前領路,步子邁得又大又急,這幾日天不好,時不時落雪,梁京地處北地,冬天天寒,河裡頭的冰都要開春才能化。
陶玉清帶着雲翠跟在後頭,步子不緊不慢,眨眼的功夫見走在前頭的謝宏載突然劈了個叉,一跤摔了下去。
雲翠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又忙捂住嘴。
陶玉清也跟着笑,沒敢笑出聲,暗道幸好走出了璧月院,不然他回頭能找璧月院的麻煩。
謝宏載直接摔倒在地,疼得他嗷嗷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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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今天一定要找回面子!
陶玉清和雲翠忍住笑意,不緊不慢地走過去把他扶起來,“王爺,您沒事吧?可要請府醫來瞧瞧?”
“不用!”謝宏載也覺得有些丢臉,揉了揉大腿内側,等緩過勁來,忙甩開陶玉清和雲翠的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他今天要去清風軒好好瞧一瞧,定要在陶氏身上找回面子!
陶玉清和雲翠跟在後面走,邊走邊笑,雲翠無聲地模仿着謝宏載走路的姿勢,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還不敢出聲,憋得難受。
三人很快趕到清風軒。
剛進屋,謝宏載一眼就認出牆上挂的是自個的墨寶,頓時暗罵出聲,這下更丢人了!他搶先為難陶玉清,“這屋子裡頭空蕩蕩的,怎麼什麼都沒有?”
陶玉清昧着良心道:“這屋子裡的字畫,是我精挑細選的,我覺得王爺無論是書法還是畫作都堪稱佳品,周姑娘又是個才女,自然更懂得欣賞。
”
“日後王爺若是來清風軒,也能與周姑娘探讨一番,王爺您說呢?”
她這番話說得可謂是體貼至極,盡顯賢惠大度。
謝宏載被她誇得怒氣漸消,他可不會告訴陶氏,周微微把他的字畫貶得一文不值。
他清清嗓子道:“我的畫作想要多少都有,我的才氣又不會消減,這房子你布置得還是太樸素了!”
“王爺,是您說周姑娘不喜歡黃白之物,不喜歡一般姑娘喜歡的胭脂水粉、首飾之類的東西。
”陶玉清故作委屈,“我總不能明知她讨厭這些俗物,還故意擺在她房間裡惡心她吧?”
謝宏載想起這些話确實是自個對陶玉清說的,一時無言。
陶玉清繼續道:“這花瓶擺件,我也特意挑選素雅的擺上,這花瓶雖然素雅,都是官窯出的精貴物,母親房裡頭都隻擺出了兩件,生怕不小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