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岸,
黃長贊便立馬約出現任海外信托銀行總經理鐘朝發。
“贊哥。
”
鐘朝發記得黃長贊已經在辦移民,
因何卻又忽然來找自己,這心中便有不好的預感。
“我們的事發了!”
支票輪事件,
海外信托銀行的高層無一例外俱都知曉或者說有份!
因為這,
有好幾個高層都在辦理移民。
比如說海外信托銀行創始人之一張明添的兒子張承忠。
“什麼?”
鐘朝發駭的原地起跳,而後驚慌四望,
等想起自己是在包廂之中後
他才戰戰兢兢坐下:“贊哥,什麼意思?”
黃長贊沉着一張臉:“我收到風,因為上次本行被惡意狙擊之故,外彙基金管理局與銀行業監理處對我們起了疑心。
”
上次的惡意狙擊自然就是陸文東指使樂惠貞大肆報導海外信托銀行資不抵債之事,當時,
陸文東豪賺3億,
奠定了他後面的基礎。
對陸文東來說,
他是爽了,
但是海外信托銀行着實被搞的很慘,為了掩蓋窟窿,
結果又加大了不少虧空.
至于這外彙基金管理局與銀行業監理處,算是幫港府監控銀行的機構。
“啊?”
鐘朝發臉色頓時慘白,
若是平常那也沒什麼了不起,
偏偏現在海外信托銀行算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他緊張的看着黃長贊:“贊哥,所以你回來?”
黃長贊沉重的點一下頭:“如果消息沒錯的話,廉政公署應該開始在查我們了。
”鐘朝發頓時站起,
他如無頭蒼蠅般走來走去:“怎麼辦?怎麼辦?”
廉政公署隻向港督負責,除此之外,
沒有任何機構可以幹涉廉政公署。
這個部門在港島就跟瘟神一樣,
豎着反貪的招牌,
然後震懾住各個部門機構。
“贊哥。
鐘朝發忽的看向黃長贊:“你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還多,一定要拿個辦法啊。
”“否則.”
鐘朝發喃喃道:“很多人都要跳樓,我們也要坐牢。
”
黃長贊歎息:“可惜我現在已經不是海外信托銀行的董事長。
”
鐘朝發怒道:“多怪張承忠這纨绔子,沒有三兩三卻偏要上梁山。
”“我們明明是為張老先生掩蓋。
”
張老先生就是張承忠之父,
也就是海外信托銀行的創始人。
張明添是葉莊齡之友,
也是他聽信葉莊齡巧言,才會出了這支票輪事故。
等張明添撒手而去黃長贊接班後,
支票輪已經産生了6600萬美元的虧空!
當時以張家為首的董事局之所以聘請黃長贊過來,
是希望其可以想辦法搞定這因為支票輪而産生的虧空。
本來也不是沒有機會,
誰曉得馬上就又發生恒隆被接管事件,然後海外信托銀行被陸文東狙擊,
黃長贊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力回天,
隻能幫着掩蓋。
結果張承忠等人一看,不僅沒起作用,
反而還增大了窟窿,當即就開除了黃長贊,
然後扶持吳輝蕊上位做了代董事長。
也因為這個,
董事局中的莊清泉非常不滿張家,要求張家下台,
結果反被張家聯合已經上了船的其它股東趕莊清泉走人。
現在董事局可謂是張家的一言堂,
實際上呢,
是大家已經沒有心氣跟張家去争,
大家隻想着如何在船破之前跳船求生。
這個也是鐘朝發憤怒的緣故,明明罪孽的源頭來自于張家,結果這張家人還不自知,
還在那邊亂搞!
黃長贊道:“我看張承忠這人志大才疏,恐怕已經準備跑路。
”
鐘朝發猶豫下後還是略微點一下頭:“他最近從戶頭上提走了不少錢。
”黃長贊臉色一沉:“朝發,你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
鐘朝發苦笑:“贊哥,現在印章都在他手上,幾千萬上億的開支根本不需要通過我。
”至于再大的提款,
那就得經過董事會咯。
“這樣不行。
”
黃長贊搖頭:“我們會被張家給害死。
”“到時候憑白背了這黑鍋。
”
“葉莊齡怎麼說?”
鐘朝發冷笑:“他現在是大爺,吃好喝好玩好睡好,要是來本行,我們得把他當貴賓....“生怕他出了一點纰漏。
”
葉莊齡的生意還在運轉,既然在運轉,
那就能夠偶爾還上一點錢。
既然這樣,
海外信托銀行肯定要把他當神一樣來拜。
黃長贊也有幾分嫌棄,
他本來以為葉莊齡也是個有本事的,誰曉得竟然是騙子。
“贊哥。
”
鐘朝發問道:“你來找我,肯定是有想法吧?”
黃長贊沉吟下說道:“我倒是想出了一個法子,就是難度有點大。
”
鐘朝發急道:“贊哥,都火燒眉毛啦,還管什麼難度不難度?隻要能救大家上岸,再難也要想辦法來克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