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誰都沒有好處。
”
周偉強意味深長道:“彤叔,那些可都是你鄭家的員工啊。
”
陸文東那邊就不一樣了,
主力群體是洪興的門生,
這些人既然受了洪興的保護,
在有必要的時候出來維護洪興的利益是理所應當。
當然了,
沒人會想着在光天化日之下搞出群體性的事件,
陸文東不想,
鲨膽彤也不想。
聞言,
鲨膽彤說道:“現在已經是騎老虎背上,我能怎麼辦?”
外面全部都是陸文12東的人,鲨膽彤可不會傻的沖進去,而且,
他一直通過警方的監控在觀察自己的兒子,
雖然有點失了風度,安全上卻無虞。
“彤叔。
”
周偉強說道:“有兩個辦法。
”
鲨膽彤一看他神色就曉得絕對不是什麼好辦法,
而且他隐隐也猜到了,當下便把臉拉的老長。
“解鈴還須系鈴人。
”
周偉強說道:“今天這個事情之所以發生,其實都是一場誤會。
”
他指指不遠處飄着的東皇号:“人家的船一直不靠岸。
”“這就好像人失去了雙腳,鳥失去了雙翅。
”
鲨膽彤哼一聲:“今天他搞這麼大的陣仗,還有碼頭敢不讓它靠?”“此人睚眦必報,手段酷烈…”
鲨膽彤說一下後又不吭聲了。
想起事情的導火線竟然隻是自己不讓東皇号靠岸…他都覺得有幾分荒謬!
港島鄭家跟濠江賀家聯手,是多麼龐大的勢力!
要是聰明點就應該早點送上膝蓋然後聽從吩咐,這樣大家都能和和氣氣。
結果陸文東這小子是怎麼做的?仗着自身是洪興龍頭,
便下江湖令打砸、搶劫鄭家旗下所有的珠寶、黃金店。
這還不夠!
他竟然還敢安排遊行隊伍來诋毀自己!
鲨膽彤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如陸文東這樣無法無天、不知尊卑的年輕人。
周偉強呵呵笑一聲,
他心想,
要真說起來
你鲨膽彤未免也跋扈了點。
那會展中心的碼頭是公衆碼頭.什麼時候成了你鄭家的私有之物?
說不讓人靠岸就不讓人靠岸,活該有今日之報!
話又說回來,陸文東也是,
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談呢?非要搞這麼大
這樣一來,
到時候大家還怎麼收場?面上都很難看的嘛。
周偉強咳嗽聲:“彤叔,我的意思是,我陪你去東皇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鲨膽彤跳腳:“我能上他的船?”
現在的情況是,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有這麼多人看着,
如果自己上了東皇号,
所有人都清楚自己低頭。
鲨膽彤盯着周偉強:“周議員,我們是不是朋友?”周偉強苦笑,
他隻能道:“那還有一個辦法。
”“我們派船接走貴公司的人?”
稍微有利的一點是,周大福的員工靠海,
他們确實可以坐船走人。
但是呢,
如果這麼一走,
以後他們就别想再搞什麼遊行啦。
而對于鲨膽彤來說,
其實也是變相的認輸。
但是相比去東皇号跟陸文東賠禮道歉而言,那肯定還是這個要好接受一點。
鲨膽彤卻仍然不滿意:“周議員,講來講去,你這不是站在他那一邊?”“大家到底是不是朋友?”
周偉強卻不這麼認為,
他耐着性子解釋:“彤叔,就目前這個情況,一定要有一方人先退一步。
”“人家人多勢衆又仗着地利。
”
“你沒看友情奶茶店一直在送冰塊、茶飲?”“你這邊做了什麼?”
幹諾道上一直都有友情奶茶的運貨車來來回回,也就是陸文東自己手中有生産工廠,
再加上他手上那上百家的門店員工的配合,如此才能緊急治出一批又一批的冰冷茶飲。
要不是因為這個,上萬人啊,
就那麼聚在一起,早熱的受不了啦。
反觀周大福那邊就不一樣了,他們被堵在碼頭邊,
唯一投送的機會就是用快艇。
但是這玩意一次搞不了多少,
杯水車薪!
周偉強正色道:“彤叔,我真的是為你考慮我才會這麼強。
”“再這麼對峙下去,吃虧的一定是你的人。
”
“受不了的,也一定是你的人,到時候,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鲨膽彤面無表情道:“沒有發生的事情!”
周偉強急了:“彤叔,就算你不考慮你的員工,家村是不是也在裡面?”“再這麼下去,他吃不吃的消?”
鲨膽彤面色上頓時現出一絲遲疑,
鄭家村自小吃慣花慣用慣,從來沒有吃過半點苦。
他還真未必頂的住!
周偉強見狀便趁熱打鐵:“彤叔啊彤叔,我們都是從無到有這麼走過來的。
”“退一步海闊天空!”
“今天,隻不過是戰略上的一個小小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