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真是耳目靈通。
”
張玉良面如深淵,眸中滿是不可測之色,他确實在移民,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多。
這人,到底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先生。
”
陸文東緩緩道:“當年,你帶頭用葡萄糖、面粉等來稀釋盤尼西林等西藥,同時還高價賣給大陸!”“胡說,你胡說!”
張玉良猛的跳起,他指着陸文東大吼:“出去,你給我出去!”“爸!”
年輕人跑過來,他惡狠狠看着陸文東:“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陸文東根本不理,他嘲笑的看着張玉良:“有沒有,張先生你還心裡沒數麼?”“否則,張先生睡覺的時候為什麼要用床擋住房門?房間裡更是沒有窗戶?”
陸文東冷笑:“做賊心虛,怕那邊來清算吧?”“你,你!”
張玉良跟他兒子都不由大吃一驚,這可是張家的隐秘!這個人怎麼會知道?
““」走啊!”
年輕人大喊:“這裡不歡迎你!”“請神容易送神難!”
陸文東冷冷道:“張先生,想清楚!”“利家都不敢這麼對我!就你們?”
陸文東輕蔑道:“說難聽點,你們張家若是被人滅了門,恐怕大家也隻會拍手稱快!”張玉良瞳孔猛的閃爍:“下去!”
他喝退自己兒子,而後重新落座。
“原來,利家的變故跟你有關?”“張先生誤會了。
”
陸文東自然不會承認,他溫和道:“我怎麼說也是有身份的人,自己怎麼會做這種事?”“今天我來,是真心實意想跟張先生談生意。
”
張玉良冷笑:“我看你可不是談生意的樣子。
”
“沒辦法!”
陸文東聳聳肩:“我陸文東這個人做事很簡單,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他看着對面:“我剛來,張先生就跟我一個閉門羹。
”
“那隻能做惡客了!”“哈哈哈。
”
張玉良忽然大笑:“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
“年輕人,不要太嚣張,我張玉良什麼風浪沒見過?”“就你?
陸文東慢悠悠道:“張先生知不知道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是什麼?”“人死了,錢沒花完!”
張玉良拍桌:“你在威脅我?信不信我一個電話,直接抓你進警隊?”
陸文東心平氣和道:“然後呢?”
“警隊能大過律政司?按察司?”
“警隊能夠把我洪興的旗拔掉?”
“你覺得利家能不能做到這一點?”“你認為自己比利家強?”
他每說一句,對面的臉便越沉一分。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無謂置氣的話就不要講了。
”
陸文東重申:“我來,确實是想找張先生談一筆生意,你不妨想聽一聽?”他看張玉良沉默,便說出自己目的。
“張先生,你目前是内憂外困,所以我想請張先生割愛手中的會德豐股票。
”“哈哈哈。
”
張玉良氣笑了:“就憑你也配觊觎會德豐?”
他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如陸文東般異想天開(王錢的)的年輕人!那可是會德豐!
跟怡和洋行、太古洋行、彙豐洋行并列的會德豐!全世界都大名鼎鼎的公司!
這年輕人還想要自己割愛?
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沒錯!”
陸文東氣定神閑說道:“我陸文東看中的東西,你不給也得給!”張玉良臉色鐵青:“今天真是浪費時間!”
“不要急,張先生。
”
陸文東心平氣和說道:“全世界都知道你們張家幾房在打官司。
”
“幾十年的家人,忽然之間變成了仇人。
”“相信,什麼不理智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
“所以,我确實是真心實意的勸張先生冷靜的聽我講一講!”“張先生,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會按照市場價給夠錢。
”
“而且,如果你有需要,我也可以幫你做一些事情,以作為交換。
”“不用了!”
張玉良把茶杯反手扣在桌上:“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
他不信陸文東敢動自己!
年輕人嘴巴無毛,以為成為洪興龍頭就可以随心所欲?“陸先生。
”
張玉良不陰不陽道:“港島水很深,天狂有雨,人狂有禍,一個人太嚣張!不是什麼好事!”他根本不知道陸文東的底細!
不知道陸文東有一票願意為了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死士!法律,不是為陸文東設的!
張玉良的态度很堅決,那是談也不談。
陸文東隻能歎息一聲站起:“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
“張先生,你遲早都要出售會德豐的股票,何必不做個順水人情賣給我谷?”“我張家不缺這點錢!”
張玉良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