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姑娘呢?我要見趙姑娘!讓她出來陪老子喝酒!”一個粗犷的聲音像打雷一樣炸響,震得人耳膜都疼。
楊官人那張肥臉上滿是酒氣,顯然是喝大了,他一邊嚷嚷着,一邊就想往樓上沖。
“哎呦喂,我的楊官人!您可别喊了!趙姑娘正陪着貴客呢,您這一嗓子,驚擾了貴人,咱們可都擔待不起啊!”
老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死死拉住楊官人,生怕他闖出什麼禍來。
“貴客?有多貴?我張耳難道就不是貴人了?”
楊官人扯着嗓子喊道,一臉的不服氣。
他張家在河西縣也算是有頭有臉,誰敢不給他幾分薄面?
“這楊官人怕是喝得連北都找不着了,敢這麼大聲嚷嚷,他不知道趙姑娘正陪着縣尊大人和趙将軍嗎?”有人小聲嘀咕,語氣裡帶着幸災樂禍。
“嘿,瞧他那張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肯定是喝高了。
”
“這要是攪了縣尊大人和将軍大人的雅興,他張家以後在河西縣怕是别想混了。
”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着。
“楊官人,趙姑娘正陪着縣尊大人和趙将軍飲酒作樂呢,您确定要鬧事兒?”老鸨沉着臉說道,聲音裡透着一股子威脅。
“啥?”
楊官人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整個人都蔫了。
他張家雖然在河西縣算得上豪門大戶,但跟縣令和将軍比起來,那可就差遠了。
林縣令那可是一縣之主,掌管着全縣的生殺大權,是真正的父母官。
趙二狗更是手握重兵,麾下兩千精兵,那是實打實的殺神,誰敢招惹?
一想到這兒,楊官人哪還敢再鬧,灰溜溜地就跑了,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
二樓,屏風後面,趙二狗和林縣令自然是把樓下的鬧劇盡收眼底。
“哼,跳梁小醜,也敢在此聒噪!”
趙二狗不屑地冷哼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趙二狗是誰?豈會在意這些小喽啰?
“趙兄,别理這些俗人!來,美人相邀,你可不能推辭啊!你要是抹不開面子,我來!别說一首,就是十首,我也做得出來!”林縣令趕緊說道,語氣裡帶着一絲讨好。
他可是眼巴巴地等着趙二狗出醜呢,這樣他就有機會在美人面前一展才華了!
趙二狗瞥了林縣令一眼,心想:這家夥,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殷勤?難道是看上趙仙兒了?這可不行!我趙二狗看上的女人,豈能讓你捷足先登?
“哈哈哈,林兄,你這話說的!我趙二狗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嗎?不就是作詩嗎?來,趙姑娘,你聽好了!我這就給你作一首,不,十首,一百首!”趙二狗一拍桌子,豪情萬丈地說道。
他就要讓所有人見識見識,他趙二狗的厲害!
“林兄,你可得好好學着點!看我趙二狗如何豔驚四座!”趙二狗還不忘回頭“點撥”一下林縣令。
他要讓林縣令明白,什麼叫高山仰止,什麼叫望塵莫及!
至于作詩?哼,他趙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