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甯回到清樂殿内,歌舞已經散去,接下來就是文人之間的舞文弄墨。
淩甯雖然受過九年義務教育,但他對古文的研究非常少,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
讓他借鑒前世的詩詞沒問題,張嘴就來,但除了詩詞,其他一概是文盲,容易露餡。
所以淩甯不參與,老老實實坐着享用美酒和佳肴。
太子和秦王都參與其中,秀了一把文采,而他倆也第一時間發現了隻會吃喝的淩甯。
兩人心中嗤之以鼻,瘋傻了十幾年的家夥,從未讀過書,就算有萬夫不當之勇,那也是莽夫,這樣的人,能什麼能力治理天下?這樣的人,陛下也不放心将天下交給他治理!
“甯王,這麼熱鬧的場合,你不展露一下才華?說不定能一鳴驚人。
”秦王笑眯眯問道。
太子也笑着說道:“相信甯王一定會一鳴驚人。
”
淩甯雙手一攤,說道:“若論比武,我是誰都不怕,可以讓你們倆一起上。
但文章經史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
“哈哈哈…六弟有個優點,那就是有自知之明。
但沒點文化,如何治理國家啊?”秦王冷嘲熱諷道。
淩甯反問道:“我是藩王,戍衛一方,靠的是拳頭,而不是文采,所以治理國家和我這個藩王有什麼關系。
二哥文采淵博,看來是為了治理國家啊,還真是體恤太子啊,要為太子排憂解難。
”
此言一出,太子立即蔑向了秦王。
秦王絲毫不理睬太子的怒視,而是冷笑道:“六弟還真是口齒伶俐。
”
“一般一般,大魏第三。
”淩甯笑着回應,一副不會吃虧的态度。
而淩甯和太子、秦王的争論,也落入了魏皇眼中,他隻是掃了一眼,便不再關注。
就像淩甯猜測的一樣,他們都是蠱蟲,是魏皇飼養的。
越是争鬥,魏皇越是樂得看戲。
而舞文弄墨之後,還有其他節目,比如舞劍,等所有節目結束後,距離年關僅剩下了一炷香的時間。
這個時候,魏皇開始封賞官員,要麼加官進爵,要麼封賞官員的夫人,賜予诰命,要麼賞賜寶物,不管是什麼獎賞,這都是殊榮,代表了陛下的器重。
太子也獲得了賞賜,魏皇賞賜給他一個玉印,玉印上面雕刻着一頭玄龜。
秦王也有賞賜,魏皇賜給他一個端硯,端硯上雕刻着一頭睚眦,隻見睚眦嘴銜寶劍,怒目而視,活靈活現。
燕王也獲得了賞賜,魏皇賜給他一個玉如意。
但是同為皇子的淩甯卻沒有獲得賞賜,淩甯不在乎什麼賞賜,但是别人都有,自己卻沒有,擺明了區别對待。
于是乎,趁着年關的鼓聲還未響起,淩甯突然起身,對着封賞完畢的魏皇問道:“父皇,兒臣怎麼沒有賞賜?”
殿内衆人立即看向了淩甯,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主動要賞賜。
陛下不賞,說明表現不好,沒有功勞。
而現在主動索要,毫無尊嚴可言。
魏皇說道:“今晚賞賜的官員,都是對朝廷有功,對社稷有功,甯王,你覺得自己對朝廷和社稷有功嗎?”
淩甯道:“兒臣戍衛涼州,鏟除了奸佞安陸峰,替大魏教訓了樓蘭和山國,多了兩個附屬藩國,另外北上進攻西域,南下安定姜國,這不算功勞嗎?在場諸位,誰的功勞敢說比本王大?”
說罷,淩甯目露兇光,掃視群臣,群臣不敢對視,紛紛回避。
秦王心中暗樂。
淩甯越是顯擺自己,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