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官署,楊烈的值房。
當淩甯詢問楊烈誰最有嫌疑的時候,楊烈面露難色,然後苦口婆心說道:
“殿下,昨日卑職一夜未睡,寝食難安,就盯着這十二人的名單來回地看,仔細地看,看得眼睛都花了,也沒有任何發現。
”
“玉肅淵乃乾國公之孫,乾國公可是四大國公之首,死在他手中的前朝将士數不勝數,他曾多次遭到前朝餘孽的刺殺,有一次差點身亡,最後留下嚴重傷勢,不能繼續領兵。
玉肅淵是他的孫子,恨不得殺光所有前朝餘孽,所以又怎麼可能有問題呢?”
“盛滄海是将門之後,為人正直。
四名校尉也都是禁軍出身,家世清白。
至于那六名禁軍,也沒有嫌疑。
”
“殿下,卑職真不知道誰最有嫌疑。
”
淩甯拍了拍楊烈的肩膀,笑着說道:“連你都說不清楚,本王也束手無策。
對方既然能隐藏這麼久,所以身份是萬無一失的,怎麼查都查不出問題。
所以就得另辟蹊徑,比如引蛇出洞,讓對方漏出馬腳。
”
“請殿下明示!”楊烈連忙問道。
淩甯道:“你沒有打草驚蛇吧。
”
“沒有!沒有!”楊烈搖頭回道,然後詢問:“殿下,該如何引蛇出洞?”
淩甯一聳肩,道:“本王還未想到,等想好了自會告訴你,到時你來配合。
”
“沒問題,卑職全力配合。
”楊烈回道。
淩甯點了點頭,随即告辭,離開了禁軍官署。
而在官署的某個角落,有一雙眼睛,一直盯着淩甯的背影。
淩甯正準備離開皇城,卻被一名内侍留了下來。
“甯王殿下,陛下得知殿下進宮了,正在找殿下呢。
”内侍說道。
淩甯隻能折返皇宮,來到了養心殿。
此刻養心殿内隻有魏皇,其他議事的大臣都告退了。
看到淩甯戴着鬥笠,魏皇一臉的無奈,說道:“皇宮大内,你帶個鬥笠行走,簡直是招搖過市,恨不得告訴天下人你跑了出來,你可知道,秦王和燕王剛走,說朕乃一國之君,說話要一言九鼎,豈能朝令夕改,你小子是故意的吧。
”
淩甯鼓作氣憤道:“父皇,就算兒臣身懷前朝血脈,但和秦王、燕王他們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啊,難道非得把兒臣囚禁于王府,身陷囹圄,連父皇都不能來見,他們才心滿意足?兒臣到底哪裡做錯了?”
魏皇把淩甯叫來,是要質問他,這倒好,這小子開始質問自己了。
“别在朕面前抱怨,即便是親兄弟,命運也不同,如果你不服,可以反擊,你已經弱冠之年了,不是小孩子了。
”魏皇沒有安撫淩甯,而是直接訓斥道。
淩甯立即收起氣憤表情,說道:“父皇,這可是你說的。
”
“是朕說的,你可以反擊,但不能亂來,明白嗎?你們任何的行為,不管是無賴、無恥,隻要合理,那都是有效反擊,朕都不會說什麼。
”魏皇說道。
這話已經很明朗了,就是養蠱,把皇子當成蠱蟲來養,選出最強的蠱蟲。
但是不能做的事情,絕對不能亂來。
比如暗殺,直接派人殺兄殺弟,這是魏皇絕對不能容忍的。
淩甯當即道:“父皇既然這樣說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