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驚訝道。
韓月如點了點頭,道:“是啊,妾身也很震驚。
”
淩甯立即沉着臉,問道:“你把未婚夫帶來,不怕本王生氣嗎?”
韓月如坦然道:“妾身是殿下的女人,心中隻有殿下。
唐烈對妾身而言,是一起長大的弟弟,他能死裡逃生,妾身非常高興。
把他帶回來,就是想讓殿下見見他。
另外他在匈奴生活多年,說不定知道匈奴的秘密,這樣有利于消滅匈奴。
他也頗有能力,是位将才。
”
淩甯立即笑了,說道:“傻媳婦,本王逗你呢。
人在哪裡?帶本王去見見,本王對他還真有興趣。
”
韓月如立即領路,來到了客廳,淩甯也見到了唐烈。
淩甯有些驚訝,沒想到唐烈如此滄桑,明明二十多歲,卻像三四十歲,那粗糙的皮膚是僞裝不出來的,說明他受了太多的磨難和折磨,臉上的刀疤也說明了曾受過了苦難。
與此同時,唐烈也在觀察淩甯。
唐烈也很驚訝,沒想到淩甯如此魁梧,比聽聞的還要霸氣,并且還有一種睥睨天下的傲氣。
怪不得匈奴輸得那麼慘,這樣的霸王領兵,全軍氣勢如虹,戰無不勝。
驚訝之餘,唐烈站起身來,拱手拜道:“唐烈拜見甯王殿下,殿下千歲。
”
淩甯坐上了主位,并伸手示意:“坐,不必見外,月如把你當親弟弟對待,那我們就是自己人。
”
“小人倍感榮幸。
”唐烈面露笑容,随即坐了下來。
淩甯便問道:“本王之前聽月如說過你的情況,你領兵對抗匈奴,卻慘遭埋伏,據說是全軍覆滅,沒想到你還活着,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些年來,你是怎麼生活的?”
唐烈平靜道:
“五年前的那一戰,因為情報有誤,我們被冒頓麾下的右大當戶埋伏,全軍将士浴血奮戰,甯死不降。
小人身中四刀,身負重傷,陷入了昏迷。
”
“等小人醒來後,一千将士已經全部戰死,都死在了小人的身邊。
而小人也被負責打掃戰場的一個匈奴部落抓走,簡單治療後,就被關進了地牢,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
“可能是老天憐憫,小人挺了過來,但也被戴上鐐铐,淪為了奴隸。
”
“這五年來,小人無時無刻都想着返回大魏,将來好為戰死的弟兄們報仇。
”
“當冒頓領兵前往蘭氏部落時,囚禁小人的部落恰好往匈奴王庭遷徙,小人借此機會,詳細記錄了匈奴王庭的情況,并找到了逃走的機會,從而回到了大魏。
”
“…”
唐烈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到好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但淩甯知道,這是哀到極緻的平靜,他心中有太多的恨,都被禁锢在了自己的内心裡。
淩甯很佩服唐烈這種漢子,受盡苦難,被折磨得不曾樣子,但是脊骨卻沒有斷。
所以淩甯便問道:“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要不跟本王去涼州,那裡能殺匈奴,能讓你報仇雪恨。
”
“是啊唐烈,跟我們去涼州吧,破虜也在那裡,他見到你一定很高興。
”韓月如也建議道。
誰知唐烈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