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又像細沙,不經意間就從指縫溜走。
一轉眼,距離淩甯離開京都已經過去了一年大半的時間,距離今年年關,也僅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
而淩甯也弱冠年紀了。
走時少年郎,如今回來已經是束發青年。
京都還是之前的京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淩甯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之前的他是毫無權勢的皇子,現在的他是手握小十萬精銳邊軍的藩王。
之前的他是憨憨傻傻的皇子,現在的他是有勇有謀還有點瘋狂的藩王。
之前的他在朝堂上毫無根系且樹敵無數,現在的他背後站着數位股肱重臣且依然樹敵無數。
這隻是不到兩年的成長,如果魏皇多給他一些時間,能晚回來幾年,那麼淩甯将變得更強,不用像現在這樣,還是得小心這京都池子的水。
以前的水能直接淹死淩甯。
現在的水能淹到淩甯的胸口,會有危險,但不會死。
再給他五年,不,三年的時間,低頭一看,池子裡的水淹不過腳踝,反而能把其他人按在水裡,喝自己的洗腳水。
“殿下,這次回來,你是不是深有感觸啊?”韓月如發現淩甯看着京都城默不作聲,便笑着問道。
淩甯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的确深有感觸,走吧,進城。
”
一聲令下,馬車朝着城門駛去,由于穿着便裝,所以守城的将士也不知道來人是甯王,又看護衛魁梧強壯,不管是坐下戰馬,還是攜帶的佩刀,都是精品,所以也不敢傲慢,校尉更是親自上前,查問路引。
護衛立即亮出一道令牌。
令牌上刻着龍紋,這是皇家标志,其次令牌上面有特殊的标記,代表是朝廷鑄造,絕非私人僞造,而且誰敢僞造?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原來是甯王殿下,小人有眼無珠,沖撞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守城校尉的額頭冒出冷汗,連忙賠罪。
這時候,淩甯撩開了簾子,用平和的聲音說道:“這是你們的本職工作,有何錯誤,起來吧。
”
守城校尉一愣,下意識擡頭,看到了淩甯内斂的雙目。
他聽說過甯王殿下瘋瘋傻傻,喜歡錘人,上錘太子,中錘百官,下錘百姓,他生怕自己惹怒對方,受無妄之災,但是現在看來,傳言有虛啊。
就在這時,淩甯将一錠銀子扔給了守城校尉,說道:“請你和你的弟兄喝酒。
”
說着,淩甯放下了簾子。
摸着手中沉甸甸的銀錠,守城校尉更吃驚了,高高在上的皇子竟然如此親和,這讓他感動不已,立即對着屬下将士叫道:“快快,把通道讓出來,歡迎甯王殿下回京。
”
手下将士立即清理出通道來,讓馬車進城。
目送車隊離開,守城校尉感慨道:“謠言果然不可信,甯王殿下根本不傻啊,而且還那麼仁慈,出手還闊綽。
弟兄們,今晚喝酒吃肉,甯王殿下請客!”
“好嘞!”
将士們一聽有肉吃有酒喝,立即發出歡呼聲。
馬車行駛在朱雀大街上,涼州城雖然已經很繁華了,但和京都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别,小巫見大巫。
這裡才是大魏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