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細雨綿綿。
火把燃起的火光不停地搖曳,照亮了空曠的街道,隻見淩甯雙手持锏,如同一尊魔主,身後跟着幾名護衛,直面樓山身邊的一百餘個樓蘭士兵。
淩甯若是轉身離開,對方根本留不住自己。
但他不打算走,今晚他要殺了樓山,誰也阻止不了這件事!
而癫狂的樓山已經用破音的嗓子催促道:“殺!殺了他!誰若是斬殺他,賞銀一萬兩!”
此話一出,樓蘭将士的呼吸急促了,目光熱切地看向了淩甯,雖然他們畏懼淩甯那如淵如獄的氣勢,仿佛黑夜都在為他綻放,但是自己一方有一百多人,一擁而上,難道還殺不了他嗎?
“殺!”不知是誰嘶吼了一聲,所有人立即拔刀、持槍,沖向了淩甯。
淩甯握緊雙锏,不退反攻,也發起了進攻。
面對刺來的長槍,淩甯揮舞着玄锏,将對方的長槍全部砍斷。
别看玄锏是鈍器,但是自身重量大,再加上淩甯的天生神力,莫說白蠟杆制作的槍杆,即便是金屬槍杆也隻有被砸斷的下場。
伴随着長槍被砍斷,淩甯又前進了一步,黑色的玄锏宛若魔影,根本看不清位置,不斷地敲擊在樓蘭士兵的铠甲上。
是的,他們身穿鐵質铠甲,可以防禦刀槍等鋒利兵器,但是像玄锏這類的鈍器,從來不是靠鋒利殺人。
淩甯一锏下去成百上千斤的力量,穿什麼铠甲都于事無補。
砸在頭上,腦袋爆開。
砸在身體上,内髒受創,基本上就是一锏一個,幸運的一锏斃命,走得很快不痛苦。
不幸運地砸個半死,躺在地上哀嚎,而且也救不活了,隻能在慘叫中等待死亡,這才是最不幸運。
短短一兩分鐘,死在玄锏下的士兵多達二十多人,淩甯就像地獄走出的索命使者,收割着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樓山也被淩甯的可怕吓得雙腿發軟,但他好歹是大将軍,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于是左右環顧,直接搶過侍衛的弓箭,并對校尉說道:“用箭射殺他!”
校尉這才反應過來,也取來弓箭,然後搭箭拉弓,對準了淩甯。
“我們來配合!我先射一箭佯攻,你緊随其後射第二箭,明白嗎?”樓山看向身旁校尉。
校尉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将自己的狀态調整到最佳。
樓山咬着牙,心想這麼多人如果還不能殺了淩甯,那他就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樓山射出了有史以來威力最猛的一箭。
“嘭!”
一聲脆響,拉伸的弓弦複位,巨大的作用力将箭矢射出,宛若一道流光襲向了淩甯的面門,淩甯早有察覺,立即閃躲了過去。
誰知那校尉預判了淩甯的閃躲,他緊随其後的一箭,正好射向淩甯閃躲的方位。
衆所周知,人的神經反應也是需要時間的,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第二箭,淩甯已經來不及躲避。
不過,淩甯也是經驗豐富,在他躲避第一支箭的同時,左手的玄锏就已經往後撤,立在了胸前。
所以淩甯躲不過第二支箭沒關系,他可以用玄锏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