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陸峰死了?這怎麼可能啊!”
鎮北侯李思業一臉驚愕,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趙秉。
趙秉笑道:“末将豈敢欺騙侯爺,安陸峰已經伏誅,末将奉甯王殿下之命,前來勸降張大川和薛氣。
”
李思業立即瞪向了韓破虜。
韓破虜這才解釋道:“侯爺,晚輩來之前安陸峰還沒死,計劃還沒執行,所以晚輩不敢多言。
”
“李文優的謀劃嗎?這個李文優真不簡單啊,竟然能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殺了安陸峰,并且穩定局面,厲害啊。
”李思業感慨道。
這時候,韓破虜說道:“侯爺,這一切的計劃都是殿下主導的。
”
“不可能,就甯王那憨傻勁,怎麼可能主導整個計劃。
”李思業根本不相信。
韓破虜鄭重點了點頭。
李思業一驚,又看向了趙秉。
趙秉看韓破虜都說了,于是回道:“殿下足智多謀,智謀深遠,小小一個安陸峰,自然不是殿下的對手。
”
李思業又是一愣,随即抓住了趙秉的肩膀,緊張道:“這話什麼意思?甯王聰慧?他不傻?”
别看趙秉也是征戰沙場的将領,但被李思業抓住肩膀,被捏得發疼,但趙秉不敢多言,于是看向了韓破虜。
莫說李思業激動,韓破虜也心潮湧動。
其實韓破虜早就察覺到淩甯的憨傻不對勁,但是他雖有懷疑,但沒有質疑,哪有人能從七八歲就裝瘋賣傻,而且還騙過所有人啊,要知道宮裡的人都是聰明人。
所以韓破虜隻當淩甯的憨傻情況有些古怪。
直到淩甯讓韓破虜去天秦關找李思業時,才坦白自己不傻的實情。
當然了,淩甯給出的說辭都是一緻的,那就是一場高燒,把自己燒開竅了。
韓破虜了解實情後,并不懷疑這個說辭,然後整個人就開始興奮了。
淩甯有萬夫不當之勇,如今又變得正常,那簡直是從潛龍在淵的命格,變成了飛龍在天的命格。
所以韓破虜理解李思業的激動,于是回道:“侯爺,趙将軍說的是真的。
殿下年前生了一場大病,陰差陽錯之下,打通了腦部堵塞的經絡,恢複了正常。
但侯爺也知道殿下的處境,所以隻能繼續裝瘋賣傻。
”
“那他打太子...哦,我明白了,他是故意為之,是想犯錯,從而外出就藩,以免暴露裝傻的真相,好狡詐的小子!這麼說,上次回京和他拼酒,他就已經正常了?我竟然絲毫沒有發現,裝得真是惟妙惟肖啊。
”李思業打趣後,一臉的欣慰。
他的亡妻和淑妃情同姐妹,他是看着淩甯長大的,所以每次看到淩甯憨傻的樣子,都覺得老天不公。
如今淩甯恢複了正常,也算蒼天有眼,淑妃在天之靈也能欣慰了。
韓破虜點頭道:“殿下為了就藩,隻能用一些出格的手段了。
”
李思業苦笑一聲,心想毆打太子這手段已經不是出格了,這是樹敵。
猛然間,李思業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又問:“所以甯王變聰明這件事,陛下還被蒙在鼓裡?”
韓破虜點了點頭。
“這...有點麻煩了。
”李思業皺起眉頭,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韓破虜立即瞅着李思業,回道:“的确有些麻煩,但晚輩想殿下肯定有殿下的想法,隻要不被别人揭穿,殿下找個合适的機會,再向陛下禀明情況。
”
“臭小子,你什麼眼神啊,你覺得我會揭發甯王嗎?”李思業立即瞪向韓破虜。
韓破虜嘿嘿一笑,道:“晚輩沒那個意思,殿下說了,侯爺是他的叔父,是他心中最尊敬的、最崇拜的人,所以才會把自己的實際情況告訴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