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恐怕說服不了陛下。
”淩甯感謝道。
歐陽牛馬擺擺手,笑道:“和我沒有關系,一切都是殿下運籌帷幄。
但殿下,此去涼州務必小心啊,安陸峰此子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如果不是殿下執意要去涼州,微臣真的不希望殿下去那裡。
”
淩甯爽朗道:“人活一世,就是與天鬥、與人鬥,這樣才其樂無窮。
”
“好一個其樂無窮,既然如此,那微臣便不規勸。
另外,殿下有什麼需要微臣做的,盡可開口。
”歐陽牛馬回道。
他可不傻,他知道淩甯坦白這一切,不隻是因為楚紅袖的關系,必然還有其他用意。
淩甯沒有隐瞞,說道:“我此去涼州,依然要裝瘋賣傻,遠離了京都,遠離了陛下,太子他們必然會趁機害我,所以希望歐陽大人能替我斡旋,另外,朝中若是有對我不利的事情,還請大人通知我早做準備。
其他就沒有什麼了。
”
“沒問題!”
歐陽牛馬點了點頭,這些事對他而言太簡單,甚至于,他都有些意外,沒想到淩甯的要求這麼低。
這也讓他更加安心,認為淩甯隻是想就藩,出去闖蕩,還沒有奪嫡之心。
歐陽牛馬是真心不想參與奪嫡之争啊。
接下來,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歐陽牛馬驚喜地發現淩甯對朝政和大勢的見解非常獨到,當然了,也有不足之處,那就是對經書典籍了解較淺。
而這恰恰應征了淩甯小時候憨傻,所以沒學會什麼知識的事實。
不知不覺,天黑了,兩人相談甚歡,然後移步食廳用了晚餐。
…
淩甯先将楚紅袖送回了家,現在還沒成親,簡單摟抱還可以,若是想讓她留宿,那是不可能的。
這個時代的姑娘可不是前世的豪爽,連姓名都不知道,就敢滾床單。
淩甯非常唾棄這種行為,當然了,如果當事人是自己的話,那就另當别論了。
随後,淩甯乘車回王府。
他的心情非常好,搞定了歐陽牛馬,将來就算身處千裡之外的涼州,也能對朝中局勢了如指掌。
接下來,還要看李文優和孫琦的态度了,是否願意随自己前往涼州。
就在淩甯思索着計劃時,突然間,馬車停了下來。
“展邢,怎麼了?”淩甯回過神,問道。
展邢回道:“殿下,前面有人鬧事,堵住了去路。
”
淩甯撩開簾子,看向了前面,隻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抓住一名女子的手腕,對其拉拉扯扯,女子哭得梨花帶雨,不停地掙紮。
“咦?”
淩甯眉頭一挑,竟然覺得這女子有些熟悉,似曾相識。
仔細想了想,淩甯這才想起來在哪見過她,于是便對展邢說道:“展邢,去幫幫她。
”
展邢應了一聲,立即上前,将騷擾女子的男子大打一頓,救下了女子。
女子連忙上前來拜謝,當看到馬車裡的淩甯時,神情一愣,而後臉上浮現驚喜,叫道:“原來是恩公!”
說罷,女子連忙下跪叩謝。
原來眼前此女,恰是上次被安國公之子薛勳調戲的那名女子。
淩甯下了馬車,單手扶起女子,說道:“做人要樂于助人,所以不用謝我,趕快回家吧!”
女子神情落寞,眼眶裡彌漫一層水霧,嬌軀微微抽泣,說道:“奴家已經無家可歸了。
”
這個時候,淩甯才注意到她的衣裳、繡鞋都有些髒,面容也憔悴,唯獨青絲上插着的那朵守節白花格外白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