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
面對皇後的控訴,魏皇皺着眉,道:“太子隻是皮肉傷,養幾日便好。
六皇兒從小憨厚,今日也隻是一時失手。
”
皇後變得更加傷心欲絕,悲痛道:“陛下啊,不能因為六皇子癡傻,就不予懲戒。
若不嚴懲,今日他敢毆打儲君,明日就敢對陛下不利,還請陛下懲治此兇!”
殿内還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正是皇後的大哥,當朝的隋國公薛青崗。
薛青崗抱拳道:“陛下,六皇子毆打太子,此乃不忠。
身為弟弟毆打兄長,此乃不恭。
出手狠辣,招招緻命,此乃不仁。
不尊陛下教誨,肆意妄為,此乃不孝。
此等性情,嚴重影響大魏皇族威嚴,若是不嚴懲,必生嘩變,恐釀更嚴重之禍。
”
魏皇笑着回道:“隋國公此話嚴重了,六皇子生性純真如頑童...”
誰知下一刻,
禁軍統領匆匆求見,禀道:“陛下,六殿下在東宮前打了秦王殿下,還擊傷了十幾名禁軍。
”
此話一出,魏皇眼角抽動,怒氣禁不住上頭。
媽的,自己正幫這個逆子說好話,他倒是好,轉頭又打了秦王。
他這是變成了瘋狗嗎?
逮誰咬誰!
皇後和隋國公對視一眼,立即進言:“還請陛下重罰!”
“來人,将這個逆子綁來!若是反抗,打斷他的雙腿!”魏皇當即厲喝一聲。
顯然,魏皇也惱火了。
禁軍統領立即前去拿人。
此刻的淩甯拍了拍手,看着一地哀嚎的禁軍,甚是滿意。
這副身體的強悍比他預想的還要好,赤手空拳錘飛一群禁軍,若是給他一把趁手兵器,戰鬥力爆棚,直接殺瘋。
這時,淩甯看到了帶人趕來的禁軍統領楊烈。
“六殿下,陛下讓卑職綁你去養心殿,還請六皇子遵旨。
”
楊烈拱了拱手,心裡想着若是六皇子不從,他們三四十人齊上,就算六皇子勇猛,也不一定能将他們全部打倒。
誰知淩甯雙手附後,平靜道:“綁吧。
”
“六殿下,你一人想勝...等等?綁?”楊烈下意識以為淩甯要反抗,以至于腦袋跟不上嘴。
淩甯道:“不綁?”
“綁,綁!”
楊烈差點感動得要哭,别看他是禁軍統領,但是面對兇猛的淩甯也是毫無辦法。
殺不得、打不過、傷不起,說多了都是淚。
所以看到淩甯如此配合,楊烈竟然感覺了滿足。
“快去!”
楊烈催促身旁的禁軍。
兩名禁軍對視一眼,怵淩甯的拳頭,最後隻能咬着牙上前,小心翼翼地給淩甯上了綁。
随後,一行人趕往了養心殿。
魏皇率先看到了熊貓眼的秦王淩霜,随後才是淩甯,憤怒的他當即拍桌喝道:“逆子,跪下!”
淩甯乖乖下跪,還問道:“父皇,我知道錯了,不知錯在哪裡?”
“為何對秦王動手?”魏皇叱問。
淩甯正想說話,淩霜連忙搶話道:
“父皇息怒,我和六弟隻是有些小誤會,六弟他性子急,不小心誤傷了兒臣,還請父皇不要責罰他,要罰就罰兒臣吧。
”
瞧瞧這話,既表現了自己的寬仁友愛,又隐瞞了他撺掇淩甯毆打太子的真相。
魏皇指着淩甯,罵道:
“逆子,你看到了嗎?”
“秦王寬厚,原諒了你。
你倒好,粗魯愚昧,不知孝悌。
本來朕覺得你心性單純,雖然不怎麼聰明,但好歹懂規矩,但現在看來,是朕錯了。
”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面對魏皇的憤慨,淩甯好奇問道:“父皇犯了什麼錯啊?父皇教導過兒臣,說知錯就改,可以射大雁,兒臣也想射大雁。
”
知錯就改,可射大雁?
衆人心中忍不住猜測:莫不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魏皇不怒反笑,還是咬着牙笑道:“好好好,射大雁是吧,來人!”
話音落下,禁軍立即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