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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喜歡這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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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幫助。

     在情況變得明朗之前,我就能預見球隊的需求。

    知道某個球員這一年狀态可以,但下個賽季不太可能延續相同的表現。

    知道誰可以幫助我們誰是缺少的拼圖。

    預料到外界的批評和否定,但能堅持自己的信念。

     我唯一無法預見的人就是阿甘,或者說我當時有預感,但我無力做出改變。

     我孤獨的窩在洞穴中思考這些問題,直到尼克爾森把我從洞穴中拉了出來。

     他和我說了一個瘋狂的計劃:讓我去波特蘭做總經理,三年後把阿甘帶回洛杉矶。

     自從他出演《飛越瘋人院》大獲成功後,我就認為他多多少少真的瘋了,更瘋狂的是我竟然覺得這個計劃還不錯,雖然我嘴上并不承認。

     其中一個原因在于,1989年湖人在西部決賽擊敗了開拓者,如果我們再輸,我是不可能考慮去波特蘭的。

     尼克爾森安排了我、唐建國還有阿甘在貝萊鄉村俱樂部打高爾夫,這是我第一次私下和阿甘會面。

     關于他的報道很多,但我從來都不看,我認為那會幹擾我對他的判斷,所以我隻看他在球場上的表現。

     籃球場上的巨人場下多少是有些問題,威爾特、卡裡姆都是怪脾氣,阿甘則天賦卓絕、肆無忌憚,他摔跤、肘擊、暴打一切敢于挑釁他的人,一己之力改變了NBA的生态。

     他将蘭比斯打到精神崩潰,将帕特-萊利打到神情恍惚辭職走人,也将我打離了湖人總經理的位置。

     我認為他是第二個比爾-拉塞爾,傲慢,冷酷,善于操控對手,對勝利極緻追求卻又不屑一顧,因為對他而言太容易。

     事實證明我的預測沒有錯,他真的很像比爾,但僅限于球場上,他在球場下更像威爾特。

     當他在高爾夫球車上和我争論老虎和獅子誰更厲害時我就明白了這點。

     我們幾乎一直在讨論和動物有關的話題,他的知識儲備量相當驚人,我懷疑他在1988年就開始用互聯網了,因為很多知識我後來在網上見過。

     他不喜歡打高爾夫,可他玩的很盡興,我花了很多年努力去學習如何揮杆、調整角度、計算風速,力圖精準的打進每一個球。

     而他哐當一下就會把球打得老遠,并且最後他總有辦法把球整進洞裡,我非常笃定他有潛力進軍職業高爾夫界。

     他不是那種人來瘋,故意在人群中攪風攪雨的顯眼包,他和威爾特一樣,往那兒一站就注定是中心人物,但同時他也不會刻意搶走别人的風頭,又或者裝作主人的模樣在那裡頤指氣使。

     他很自然,讓我想起寬廣的太平洋,我知道中國的古籍裡有一句話叫“擁有至高品德的人就如同水一樣。

    ” 我害怕水,我小時候溺水過,我至今都不敢遊泳,在靠近水時我會害怕。

     阿甘曾經讓我害怕,但我想,如果他是我的球員,我還用得着害怕嗎? 這種可能瘋狂轟擊我的大腦,1974年退役時我不止一次想過,如果我和奧斯卡-羅伯特森一樣去到另一個球隊,會是什麼樣的人生經曆。

     如今另外一種可能擺在我面前。

     打完球後我們去吃了中餐,阿甘從頭到尾都沒有勸說我去波特蘭,他隻是很好奇的問這問那,談天說地,他知識豐富見識深遠,他兼具埃爾文的樂天快活和卡裡姆的深沉思慮,而我在不斷幻想圍繞他組建冠軍隊伍的方案。

     他們在那個賽季将迎來薩博尼斯和彼得洛維奇,會有非常大的操作空間。

     阿甘說:“我的目标不僅僅冠軍,而是要建立真正的王朝。

    ” 我問他是為了享受勝利的喜悅,還是避免失敗的痛苦,他說:“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人生。

    ” 那一刻,我決定去波特蘭。

    】 ————2011年出版,傑裡-韋斯特自傳《WestbyWest》,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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