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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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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納德-金的确有特殊的訓練技巧,他對步法的指點讓甘國陽受益匪淺。

     甘國陽不知疲倦地進行着看似最最簡單的上籃訓練,反反複複進行不同姿勢、不同角度、不同步法的練習。

     訓練的過程枯燥、乏味,甚至到了一種令人難以忍受的無趣地步,人像被牽着線的木偶一樣做着同一套動作。

     伯納德-金說,可以在訓練中增加一些趣味的遊戲或者特殊方式,讓這種訓練變得更易于接受。

     甘國陽卻拒絕了,他說“這已經很有趣了。

    ” 伯納德-金搖了搖頭,看着身材高大的甘國陽,像一個小前鋒一樣迅捷、靈敏,他再度确認UCLA一定是昏了頭了。

     “他比阿爾伯特還要有天賦。

    但他比阿爾伯特,甚至比我還要更加努力。

    ” 金想到了自己的弟弟阿爾伯特-金,在過去紐約地區人的評價中,阿爾伯特是比伯納德更有天賦的那一個。

     在今年的NBA選秀中,他重走了哥哥伯納德-金的路,在第10順位被新澤西籃網隊挑中(伯納德-金1977年在第7位被網隊選中。

    ) 不過作為哥哥的伯納德-金,已經依靠自己的努力走出了陰霾,成為NBA全明星。

     而阿爾伯特-金能否追趕上哥哥的腳步,就要看他自己的努力和機遇了。

     伯納德-金心想,如果阿爾伯特能和甘一樣勤奮并專注于籃球,以他的天賦超越自己不是問題。

     但問題是,在大紐約地區打球不見得是一件好事,特别對老家在紐約的新秀而言,離家太近會讓球員沉湎于熟悉的環境中,缺少危機感和向前的動力。

     伯納德-金想起自己當初在新澤西打球,每次主場比賽結束,他就會開着車跑去曼哈頓。

     他一下子賺了很多錢,簽下了一份過去想都不敢想的大合同,他覺得自己是紐約的名人了,必須去曼哈頓玩耍。

     有天晚上他和朋友一起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當時也在場的尼克斯球員迪恩-梅明格将他帶去了自己的公寓,還把他的車開到了樓下,直到第二天金酒醒了,自己開車回家。

     如果不是這樣,金很有可能醉酒駕駛,然後撞死在路上。

     但金沒有吸取教訓,從此他泡在了酒精裡,甚至一邊開車還要一邊喝一口,被警察攔下來送進警局。

     酒精讓他脾氣變得暴躁,1978年一場和活塞的比賽中,他與鮑勃-蘭尼爾發生了沖突,把球砸到了鮑勃-蘭尼爾的肚子上。

     而蘭尼爾舉着拳頭沖過來,金知道自己吃這一拳會被打死,便退後躲開,結果壓到了場邊的觀衆,造成一位小朋友腳踝受傷。

     那場比賽的執法者是迪克-巴維塔(那年他39歲),全場有66次個人犯規,籃網隊34次;10次技術犯規,活塞隊8次。

    三名球員被驅逐出場,四名球員犯滿離場。

     這是70年代NBA混亂景象的某一幕,伯納德-金是這渾濁之中苦苦掙紮的年輕人,他迷失了。

     從回憶中抽離出來,伯納德-金看着甘國陽還在孜孜不倦的進行着腳步訓練,他們認識半年多了,金從來沒見甘國陽去過酒吧、夜總會、風月場所。

     他總是在打球、打球、還是打球,仿佛世間的一切樂趣,都可以從打球中找尋到。

     伯納德-金問過甘國陽,除了打球你還有别的什麼愛好麼? 甘國陽回答的很幹脆,“我還會做菜。

    ” 本着不讓甘家菜失傳的想法,甘國陽每周會跟着甘有為學做一道名菜。

     這樣的人超出了伯納德-金的想象,而甘國陽卻說,“我隻是比較單純。

    ” 單純?金可不這麼想,單純的人是不會拒絕UCLA的,他不去UCLA顯然是出于對自己未來生涯規劃的考慮。

     他在球場上的成熟也相當可怕,在3月份的CIF錦标賽結束後,水鐘隊在接下來幾個月又出去打了幾場比賽。

     佛羅裡達,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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