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訓練結束以後,貝爾曼讓隊員們留下給大夥開了個會。
他向所有人說明了情況,表示必須和指定的對手打一場熱身賽,赢下以後才能正式加入CIF舊金山聯盟。
“這不公平。
”
“CIF那群騙子,我們打得那麼好。
”
“為什麼還要打一場?”
“我們的對手是誰?”
大家一下子七嘴八舌,抱怨的抱怨,詢問的詢問。
等大家稍稍安靜,貝爾曼說道:“劉主任告訴我,指定的對手是奧克蘭的弗雷蒙特高中。
”
話一說出口,隊伍一下子安靜了,大家都不說話,有幾個人臉上流露出緊張的神情。
訓練館突然陷入一種糟糕的寂靜,讓五點多斜射入YMCA體育館的陽光都有些冰冷。
甘國陽打破了這種寂靜,道:“雖然這樣很不公平,但也沒辦法,我們隻能把比賽赢下來才行。
”
大熊吳志雄說道:“但對手為什麼要挑弗雷蒙特?奧克蘭的學校,這是故意的,我們難道要去他們那裡比賽嗎?”
貝爾曼點點頭,表示是客場作戰,要去弗雷蒙特的老虎體育場。
“我聽說,弗雷蒙特高中每年都死人。
”
“是每個學期,而且經常死在籃球場上。
”
“去年就有一個,打球發生争執,被槍打死了。
”
大家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讨論,甘國陽在和陳星竊竊私語,從他那兒了解弗雷蒙特高中的情況。
貝爾曼打斷了大家的議論,道:“我知道這場比賽并不好打,也知道其中有一定的危險性。
我聽說奧克蘭那邊的白人中學,都不敢赢弗雷蒙特,尤其在老虎體育場,一旦赢球他們可能會走不出去。
所以,如果你們有誰害怕打這場比賽,可以請假,或者退出球隊,我不會責怪你們。
”
球館裡再度陷入寂靜,大家都不說話,沒有人站出來表示要退出。
貝爾曼心想,可能是在衆人面前不好意思,便道:“這樣吧,決定留在球隊參加比賽的,可以先離開。
有其他想法的,可以留下和我單獨聊聊。
或者,别的時間私下找我也可以。
”
話一說出口,大家好似松了口氣,全都跑去更衣室換衣服,拿着包準備離開體育館。
隻有甘國陽和許勳照例留下來進行加練。
甘國陽道:“我留下來是為了加練,可不是為了退出。
”
許勳:“我也一樣。
”
而剩下的人呢?沒有人要退出?
貝爾曼在在門口大聲問道:“沒有人要退出嗎?确定沒人退出嗎?”
之前11個人,有兩個第一次訓練結束後就退出了,之後球隊一直是9個人。
貝爾曼這次已經做好了再少2個人的準備,7個人,還是能湊出一套輪換的。
沒想到,沒有人要退出,大家都嘻嘻哈哈地從門口離開,回家的回家,跑出去玩的出去玩。
貝爾曼在體育館門口又等了一會兒,看看有沒有人回頭,畢竟剛剛人多,可能是怕被同學看到。
這時,甘國輝跑了回來,貝爾曼以為他要退出,哪知道他悶頭沖進了更衣室。
“你回來幹什麼?”
“哦,我東西忘記拿了!”
“法克,我以為你要退出。
”
“啊?我才不會退出。
沒有人會退出的。
貝爾曼先生,我們隻是菜,但并不慫。
”
說完甘國輝一溜煙的跑了。
貝爾曼看着甘國輝離去的身影,心裡莫名的有些感動。
在球隊9個人當中,甘國輝這個胖子應該是水平最差的一個。
跑跳、體能、技術、意識,從專業角度來說都不合格,甚至差勁。
他唯一還算說得過去的,是投籃還不錯,以及體重較大内線可以卡位,僅此而已。
都姓甘,有同樣的血統,差距卻那麼大。
他完全得不到上場機會,就是個冷闆凳,啦啦隊。
最近球隊訓練強度越來越大,貝爾曼在給所有人增加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