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束縛,還不用依靠我們的力量?”
言畢,抱琴自己也感到一股寒意順着脊背升起,這背後的算計太過陰險狠毒。
溫婉不由得對抱琴刮目相看:“你這是吃了什麼聰明藥嗎,怎的突然間變得這般機敏了?”
抱琴嘻嘻一笑,跺了跺腳:“還不是跟着小姐您久了,自然就開竅了!”
這番話既逗趣又貼心,引得譚羨魚也不禁彎起了嘴角。
正當二人準備登上早已等候的馬車,一陣急促而有力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周圍的甯靜。
轉身望去,隻見戚霆骁如疾風一般馳騁而來,他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焦急。
臨近時,他一個利索翻身下馬,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溫婉,确認她無恙後,迫不及待地走上前來,緊緊地将她擁入懷中。
兩人身軀相依,溫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裡如鼓的心跳,那份緊張和關切幾乎要溢出胸臆。
抱琴知趣地退至一旁,留給他們一個私人的空間。
溫婉用力掙脫了他的懷抱,語氣帶着幾分責備:“你來幹什麼?”
想到昨晚他一去不複返,讓她獨自擔憂一夜,原來竟是為了捉拿譚逸!
真是白白為他擔心了一場!
戚霆骁心知肚明,此時的譚羨魚正處于怒意沸騰的邊緣,一時之間,他竟找不出一句恰到好處的話語來澄清事實。
他能如何啟齒?
坦白昨夜實際上并不是為了抓捕譚逸,而僅僅是一個巧合,被譚旭意外遇見,迫于無奈之下隻好暫時收押譚逸?
可這樣的解釋一旦出口,豈不是将無辜的譚旭也卷入這場紛争之中,使原本就混亂的局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猶如在烏雲蔽日的天空中徒增雷鳴?
“羨魚……”
戚霆骁急忙伸手握住她的柔荑,目光中滿是焦灼與迫切,“我——”
然而,譚羨魚毫不留情地甩開了他的手,動作之決絕,仿佛是在割舍一份不再屬于她的溫暖。
“陸大将軍的做事方式,我今日算是徹底明白了。
”
她的話語中帶着冰涼的決絕,每一個字都如同細針,密密麻麻地紮在戚霆骁的心上。
語畢,譚羨魚毫不猶豫地轉身,邁向等候在一旁的精緻馬車。
抱琴,她的貼身侍女,仿佛心有靈犀,緊緊跟随在譚羨魚的身後,用身體阻擋住戚霆骁任何可能的接近,不允許他再有半步的靠近。
馬車啟動,塵土飛揚,隻留下戚霆骁一人孤零零地站立在原地,周身環繞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寂寥。
他的身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孤單,就像是一個被主人遺棄,預感到即将失去家園的大犬,眼中閃爍着無助與茫然。
與此同時,另一端,秦閣老自皇宮更衣完畢,匆匆踏上了前往京城客棧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