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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戚霆骁身邊,溫婉如初無需強撐,輕輕點了點頭:“确實有些。
”
戚霆骁輕笑一聲,攬着她緩步向前:“那我們慢慢走回去,到家後我給你揉揉肩。
”
溫婉如初嘴角微彎,心中暗想,若真讓他按摩,恐怕明日真的無法起身了。
但有了戚霆骁的陪伴,夜行的路途便不再令人生畏。
抱琴見狀也安心不少,與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悠然地跟随其後。
一行人就這樣緩緩穿行,回到了将軍府的門檻之内。
剛一進門,恰好遇見正要外出的譚逸,他面容愁雲密布,但見到溫婉如初時,眉頭明顯舒展了一些。
“哥?”
溫婉如初疑惑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譚逸腳步稍緩,走近她身旁:“聽說蠻族首領去找你了,我擔心你會有危險。
”
溫婉如初心中湧起一陣暖流,正待回應,一旁的戚霆骁已先開口:“羨魚夜歸,自是有我護送的責任。
”
譚逸輕輕點頭,贊許之情溢于言表:“幹得不錯,你的努力我看在眼裡。
”
他的話語溫和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仿佛是在肯定對方的同時,也在自我肯定。
交代完畢後,他細心地囑咐溫婉如初要保重身體,确保充分休息。
随後,譚逸的身影漸漸遠去,每一步都透露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與急促,仿佛他的心裡藏着許多未解之謎。
溫婉如初的目光緊緊追随,直到那個背影融入遠處的光影之中,依舊不舍離開。
那眼神裡,既有對兄長的擔憂,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和好奇。
陸沉淵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她的思緒,帶着幾分玩笑卻又不失溫柔:“看什麼呢?是不是在思念誰呢?”
他的眼睛閃爍着聰明的光芒,似是已經洞察到了什麼。
“沒什麼……”溫婉如初輕輕搖頭,嘴角扯出一抹苦笑,“隻是覺得,我哥最近似乎心事重重,不太像他平時的模樣。
”
陸沉淵聞言,不以為然地聳聳肩:“男人嘛,總有那麼幾天心事如潮,不必太過在意。
好了,别想太多了,你最需要的是休息,走吧。
”
說着,陸沉淵半是攙扶半是擁抱着溫婉如初,腳步穩健而溫柔地引導着她走向他們的居所。
他的動作裡滿是對溫婉如初的疼惜與關懷,每一個小動作都流露出難以言喻的細膩情感。
而譚逸的步履并沒有引領他回到熟悉的院落,而是徑直邁向了湖邊那座靜谧的涼亭。
月色下的涼亭被夜色染上了一層神秘,角落裡,一位全身黑衣的人影默默等待。
黑衣人的語氣平靜中帶着一絲不羁:“陸大将軍的行動确實敏捷,讓人刮目相看。
”
“不過……”黑衣人稍作停頓,聲音變得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