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退去,意識也漸漸恢複。
“表、表姐……”
溫思妤虛弱地喚着,或許是忘憂的手法略顯粗暴,她的臉色顯得異常蒼白。
譚羨魚居高臨下地注視着她,眼中閃過一抹冷厲的光芒。
溫思妤感受到這份冷意,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記憶中那個溫柔得幾乎不谙世事的譚羨魚,如今看向自己的眼神,卻如寒冰般冷漠,仿佛她是不自量力的微小蟲豸……
譚老夫人也在此刻趕到,路上已從小丫頭那裡聽聞了事情的大概,臉色鐵青。
譚羨魚這才将目光從溫思妤身上移開,轉而迎接譚老夫人:“母親,這麼晚還讓您費心過來。
”
為了妥善處理溫思妤之事,她不得不請譚老夫人親自出馬。
“區區幾步路,哪裡算得上勞苦。
”
譚老夫人深邃的眼眸掃過溫思妤,語帶寒意道,“倒是沒想到,我們譚家竟會有這般‘教育’子女之人。
”
溫思妤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但她依舊倔強地辯解:“可、可陸少爺已經看到了我的身體,按、按道理說——”
戚霆骁發出一聲冷哼:“按照你的邏輯,那你與那兩位護衛也算肌膚相親,何不幹脆嫁給他們算了。
”
溫思妤頓時啞口無言,羞愧難當。
譚老夫人無意與後輩多做糾纏,命令下人将溫思妤送回院子并加以監視,準備明早便送走她。
留她一日已是多餘。
幾句簡單交代,時間并未拖延太久。
譚羨魚正欲親自送譚老夫人回去,不料譚老夫人卻輕拍了拍她的手,對戚霆骁道:“我随意走走,不用送了。
”
說罷,譚老夫人緩緩離場,步伐從容不迫。
院内的仆人們逐漸散去,留下一片死寂。
譚羨魚暗自松了口氣,随意坐在石凳上,自言自語道:“這都是唱的哪一出戲啊……”
明明好好的,溫思妤為何要做出如此驚人之舉?
“别想太多。
”
戚霆骁說着走近,輕輕攬過譚羨魚的肩,“我想要沐浴,你陪陪我如何?”
譚羨魚愣怔片刻,随即在他懷中輕輕掙動,“她又沒碰到你吧?”
“風從她那邊吹到我身上了。
”
戚霆骁一本正經地說着,腳下卻顯得迫不及待。
他也不容易,想做什麼還得找借口掩飾一番。
次日清晨,譚羨魚醒來時感到渾身乏力,抱琴一早就打聽好了情況,見她蘇醒便說道:“小姐放心,那位已經被安全送走了。
”
衆多保镖護送,陣仗比來時更為壯觀。
譚羨魚無力地點了點頭。
見她疲憊未消,抱琴貼心地為她斟上一杯熱茶,自己在一旁坐下:“哦,對了小姐,表小姐早上來過,見您還未醒,說下午再來看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