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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阿青下意識地揪着衣角,“她們現在已經穩定了,睡一覺或許就能好轉,這樣興師動衆不太好吧?”
譚羨魚溫和地說:“雖是這麼說,但既然來了,就讓大夫們檢查一下,也好放心。
”
女官也附議:“沒錯,她們畢竟是女學的教師,她們的安危女學也有責任。
而且,若是她們病不好,女學的人手也會吃緊。
”
阿青連忙接口:“若是女學缺人手,大人,我可以跳舞,水平不比别人差,可以暫時頂替。
”
“不用了,”女官婉拒,“短時間内我們還能應付,最重要的是她們能盡快恢複健康。
”
阿青無話可說,隻能點頭同意:“好吧。
”
抱琴聞言,恭敬地行了一禮,邁步進入屋内,見衆人已整理好儀容,這才請大夫們入室。
阿青對這些日夜相伴的姐妹自然十分挂念,緊跟在一名大夫身後,小心翼翼地踏入房中。
院子裡,隻剩下譚羨魚與女官靜靜地站立,各自的心中都有萬千思緒在翻騰。
這丫頭我記得也參加了選拔,她那倔強而充滿朝氣的模樣,在衆多參選者中格外引人注目,給負責篩選的女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女官輕聲對譚羨魚回憶道,眼中閃爍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許。
譚羨魚輕輕點了點頭,她的臉上浮現一抹好奇,眼波流轉間詢問:“為何她沒有能夠通過那次選拔呢?是有什麼特别的原因嗎?”
女官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那扇緊閉的房門,仿佛能透過木闆看到裡面那個不服輸的靈魂,輕聲歎息道:“她年紀太小了,當時才隻有十六歲。
女學裡的學生,十六歲以下的并不多,如果讓她這麼年輕就進入學府,恐怕很難得到其他學生的信服。
”
“況且,每年的招生名額都極為有限,總有更多條件相宜、更适合這個機會的人選,因此……”
女官的話裡滿是對現實的無奈。
譚羨魚聽罷,眼裡閃過一絲理解和溫柔,輕輕颔首。
她心想,孩子的世界不應該局限于這胭脂巷内,外面的世界廣闊無垠,總有一片天地是屬于她的。
時間會給予她成長,那時,何愁找不到屬于自己的道路?
而在鄰近的屋子裡,阿青靜靜地聽着院子中的對話,那些話如同寒風一般鑽入她的耳中,她心中的陰霾越發沉重,雙拳不自覺地緊握,憤恨與不甘幾乎要溢出胸膛。
憑什麼!
憑什麼因為年紀尚小,就要被女學的大門拒之千裡之外?
憑什麼她的人生軌迹,要被幾句無關痛癢的言語輕易左右?
她阿青,絕不會就此低頭!
那份堅決和不屈在阿青的眼中閃爍,如同冬日裡的一抹堅毅的陽光。
這一次,她發誓,一定要靠自己的雙手,闖出一個屬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