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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來傳信的。
”戚霆骁在一旁耐心解釋。
譚羨魚回過神,匆匆洗畢,換上一身清爽的衣裳走出浴室。
婦人一見她,才知何謂自然之美,即便是穿着再尋常不過的粗布衣服,也難掩其天生的雅緻氣質。
隻是頸間那圈淤青實在有些礙眼。
見戚霆骁的衣服還濕漉漉的,譚羨魚趕忙催他進浴室更衣。
沒過多久,戚霆骁也換了幹淨衣服出現。
婦人望着他,又是一陣感慨:“我都快認不出這是我那口子的衣服了!”
常言道人要衣裝,但這話放在他們倆身上似乎并不适用。
無論粗衣華服,這兩人總是别有一番韻味。
戚霆骁笑着接受了這份誇獎。
二人頭發尚濕,婦人急忙請他們進屋,圍坐在火爐旁。
幾句家常之後,婦人又離席片刻,回來時端來兩碗熱騰騰的面片湯,讓兩人趁熱喝了。
面片湯雖清淡,一碗下肚,全身暖洋洋的,額頭上竟也滲出了細汗。
見譚羨魚面色逐漸恢複紅潤,戚霆骁這才安心:“往後,我得緊緊跟着你才行了。
”
隻要這人不在視線之内,總能惹出些驚心動魄的麻煩。
前次是墜崖,而這次落水,戚霆骁真不敢想象,下一次又會是什麼風波。
“你是不是八字和什麼不對付?要不去廟裡燒燒香?”
譚羨魚詫異地望向他:“你是什麼時候也信這個了?”
燒香這種話,可不像是從戚霆骁嘴裡能說出來的。
戚霆骁嘴角微抿:“就今天吧。
”
夕陽西下,略微急促的一陣馬蹄聲漸漸逼近。
是繡衣衛。
他們奉命沿河搜索,一見到信号煙火便立刻趕來。
為首的一見戚霆骁,立刻下馬行禮:“統領。
”
随後衆人也緊跟其後,下馬拱手:“統領。
”
婦人哪見過如此場面,一時愣住了。
戚霆骁清了清嗓子:“銀子帶了嗎?”
領頭的一愣,随即解下腰間的錢袋遞過去。
戚霆骁接過掂了掂,似乎覺得不夠,眼光又掃向後面的隊員。
衆人心領神會,紛紛解囊,遞上了各自的銀兩。
戚霆骁轉手将這些銀錢塞給了婦人:“多謝您的救命之恩,這點銀子請您先收着,将來必定厚報。
”
“使不得、使不得!”婦人連連擺手,堅決不收,“這、這隻是順手之勞!再說,也不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功勞,我哪能收!”
任憑戚霆骁如何勸說,甚至拉上譚羨魚一起懇求,婦人仍舊堅持不受。
無奈之下,他們隻好換個說法,說是要買下這些衣物。
這一下,婦人才勉強接受。
收了點碎銀後,便說什麼也不再多收一分。
戚霆骁又提出請求,希望她能幫忙,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