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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雙方的對峙持續進行。
譚羨魚雖孤立無援,氣勢上卻不輸對面的衆人。
“若想活命,可用我作為人質,退出京城,”譚羨魚說,“爾後,帶着我表妹跟我的侍女隻會是累贅,倒不如隻帶我一人,有我,你們就能安然出關。
”
這話一出,盡管領頭的面不改色,旁邊卻有人動了念頭:“她說的不無道理,那句話怎講來着,隻要留下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保命要緊啊!”
“閉嘴!”領頭的低聲呵斥,眼神狠厲,“譚旭還活着!帶着他的女兒逃跑,能逃到哪兒去?就算回到了族中,也隻是再次被逼到絕境!”
譚旭善于用奇謀,更關鍵的是,當年他留給他們的恐懼太過深刻,譚旭在他們那些族人心中是無敵的戰神,若是與他對敵,他們的士氣早已不足。
若真帶着譚羨魚逃跑,無疑是拖着全族赴死!
想到這裡,領頭的心頭一凜。
這譚家之人,果然都不是易于之輩,就連這未經世事的女子,也有如此陰險的計策!
譚羨魚心中也不免歎氣。
這幫人,還真不容易糊弄。
譚羨魚索性豁出去了:“你們若是堅決不放我的表妹,那麼我此刻就從這裡跳下去。
”
之前的苦心周旋毫無效果,這一破釜沉舟之舉,倒引出了意想不到的結果。
領頭的眼皮一跳,見譚羨魚真的深吸一口氣,掙脫抱琴的手向欄杆走去,不由得焦急起來:“慢着!”
想跑,他們自然有的是法子攔她;但若是要死,他們就束手無策了。
他們在這大昭的京城潛伏如此久,可不單是為了區區的兩個小女子而來!
對于将軍府來說,一百個譚香雲加起來,也抵不上一個譚羨魚,怎能讓她輕易脫身?
眼見譚羨魚的腳步未停,仍舊堅定地走向欄杆,領頭的當即一咬牙,也隻好讓步:“換!我們答應換!”
譚羨魚的腳步蓦地停下了,仿佛肩上那份無形的重擔悄然卸下,一抹不易察覺的輕松閃過她的臉龐,卻沒能逃過領頭那人銳利的目光。
領頭人随之暗暗松了一口氣,心中暗忖:隻要譚羨魚還求生,他們就有把握控制住她!
他手一揮,沈公子連忙将譚香雲自欄杆邊抱下,半攙半推地向前走,手卻不曾離身,顯然是在等待譚羨魚主動上前。
譚羨魚朝抱琴遞了個安心的眼神,旋即毅然邁步向前。
沈公子隻輕輕一推譚香雲,轉身拽過譚羨魚,強拉着她返回。
“小姐!”抱琴急得眼淚在眼眶打轉。
然而,譚羨魚剛到近前,領頭人為了報複她之前的威脅,竟猛然扼住她的喉嚨,将她提至欄杆之上。
譚羨魚面色蒼白,本能地抓住欄杆邊緣,引來一陣哄笑。
“剛才裝得如此像,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