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身邊又有繡衣衛指揮使護着,不過新過來的那個表小姐,譚香雲,倒是個可以利用的目标。
”
“譚香雲?沒怎麼注意,得先讓人查一查底細。
”
“我們現在能動用的人手不多,連大昭的閣老那裡最近都不敢輕舉妄動,風聲緊,都小心為上。
”
“明白。
”
譚羨魚從戚霆骁那裡離開後,直接回到了将軍府,去找了譚香雲。
譚香雲正忙得不可開交。
重陽那天,她的收獲頗豐,才剛把記得的那些男子模樣繪成畫像,細細記錄,挂在了牆上反複端詳。
譚羨魚進屋時,滿目皆是牆上的畫像。
“表姐。
”譚香雲迎上來,禮貌周到地行了個屈膝禮。
“在家裡,不必這麼客氣。
”
譚羨魚邊說邊遞上一個精美的錦盒:“那天多虧了你。
”
譚香雲沒有立即接過,隻是抿了抿嘴:“我也沒有做什麼。
”
她确實想幫忙拉住馬缰,可剛靠近馬就狂奔起來,後來雖然她去給戚霆骁報信,但也就僅此而已,實際上什麼也沒做成。
“若不是你及時給戚霆骁傳話,我恐怕早已沒命了,”譚羨魚說,“這钗子雖不值什麼錢,你先收下吧。
”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推辭就顯得太過客氣了。
譚香雲接過來,打開了錦盒。
盒中靜靜躺着支點翠嵌紅寶石發钗,那上面金絲纏繞,奢華無比。
這樣珍貴的東西,譚香雲前所未見,整個京城恐怕也找不到幾件。
“這、這太過貴重了!”
“不貴重,”譚羨魚說,“我一直很好奇,表妹,既然你對我的印象不佳,為什麼還要救我呢?”
譚香雲眨眨眼睛,帶點不解地說:“可你是我的表姐啊,我們是一家人嘛。
”
雖然心裡有點别扭,但在那種危急關頭,譚香雲是不會糊塗的。
譚羨魚眼裡閃爍着細微的笑意,轉頭環視屋内:“你這兒怎麼挂着如此多的男子畫像呢?”
見話題被轉移,譚香雲收起錦盒,解釋道:“我這一次來,就是為了找對象的事,既然是大事,自然得仔細挑選了。
”
一談起這個,譚香雲就顯得格外有精神:“表姐,結婚可是門大學問,門第相當就不提了,男的長得周正也隻是基礎,最關鍵的是得看男方家庭成員怎麼樣。
”
“雖說嫁的是個人,但進門後,天天面對面的,除了丈夫,還有公婆、小姑子,有時和他們的相處時間比和丈夫還多,所以啊,如果這一家人品行好,哪怕男的差點兒,也還能過。
”
“當然,無論如何也不能差得太離譜。
”
“反過來,如果男的哪兒都好,但他家裡人苛刻,那就得慎重考慮了。
”
“畢竟男人嘛,哪能成天待在家?什麼事都靠男人,他總有不在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