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霆骁走後,譚羨魚沒了睡意,索性起床,直朝着小廚房去。
另一邊,戚霆骁進宮一趟後,直接前往繡衣衛的府衙。
繡衣衛在外行動頻繁,每日都要彙報情報,京城中的暗探尚未清除,他并不輕松。
“統領,昨晚的墜崖事件還沒結果,”身邊的人邊走邊報告,“行兇者非常謹慎,譚家父子帶人搜了一夜,毫無收獲。
”
“什麼都沒找到?”戚霆骁眉頭微皺。
事情比他預想的複雜。
回到日常處理事務的地方,戚霆骁沉默深思。
昨晚的事顯然是針對譚羨魚的。
但譚羨魚以将軍獨女的身份入京,地位特殊,性格又不張揚,在京城人緣也不錯,嫁入侯門後雖與舊友漸行漸遠,卻也不至于樹敵。
難道是因為女子學院的事?
也不合理,畢竟女子學院是太後主張,就算沒了譚羨魚,太後完全可以另擇人選。
而且,女子學院的建立雖可能引起某些人的不滿,但并未觸及實質利益,犯不着如此激進。
能是誰呢……
“平樂郡主近況如何?”
“有人一直盯着,郡主前不久讓一個丫鬟出府了,這些天四處尋訪名醫治她的手傷,别的就沒啥動靜了。
”
戚霆骁往後一靠,眉頭鎖得更緊。
雖說這次譚羨魚安然無恙,但要不趕緊揪出幕後黑手,下次可就說不準了。
“大人,”一名繡衣衛匆匆入内,“您吩咐查的那些暗探巢穴,有消息回報了。
”
戚霆骁接過文書,卻沒心情細看。
直至午時,仍是毫無頭緒。
思來想去,除了平樂郡主,他也想不到别人。
可手下彙報,郡主的确沒做什麼可疑之事。
一時間,思路像進了死胡同,怎麼轉都轉不出來。
“大人,”一名繡衣衛進門禀報,“……譚小姐來訪。
”
戚霆骁猛地一驚,随即噌地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衆人從未見他如此急切,不由得紛紛伸頸張望。
門外,譚羨魚正坐在廳中,手裡端着茶杯,旁邊還擱着一個精巧的食盒。
“羨魚,”戚霆骁見狀,腳步不由得更快了幾分,“你怎麼來了?”
“讓鄭媽媽特意炖了排骨湯,”譚羨魚站起身說,“給你送些來的。
”
戚霆骁心頭一熱:“……走,進屋說。
”
一邊說,他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牽起譚羨魚的手肘,吩咐人照顧好抱琴,便領着譚羨魚去了他的工作間。
房裡除了書桌,還擺了不少架子,上面堆滿了各種文件檔案。
譚羨魚首次造訪,自然好奇,但意識到此處或許涉密,便規矩地跟在戚霆骁後面走向小客廳。
食盒揭開,一股誘人的香氣四散,直叫人瞬間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