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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做法,在京城并不少見。
大家心知肚明她的意圖,但見是譚大夫人陪着,也就各自收起了心思,有的甚至還流露出想結交的意思。
一圈逛下來,譚香雲收獲頗豐,眼神裡終于是有了些符合她年紀的興奮勁。
這山離京城有點遠,因此申時剛過不久,就有不少人開始往回走了。
接近申時末,譚家也準備打道回府。
譚羨魚離馬車停放的地方近,便先過去等着他們。
主仆倆坐穩了馬車,無事可做,便挑起簾子向外望。
隻見譚香雲站在不遠處,嘴裡嘀咕着什麼,神色專注,似乎在跟丫鬟說着悄悄話。
譚羨魚掃了一圈,放下簾子,隻安靜等待譚家人到齊便啟程。
這時要回家的人很多,不知怎的,外面的馬突然嘶叫起來,緊接着,譚羨魚和抱琴就被猛地震得撞向車廂壁。
周圍立刻響起一片驚叫。
“馬受驚了,快躲開——”
“那不是譚家的馬車嗎!譚家小姐還在裡面呢!”
四周亂作一團,大家都在忙着避讓。
“哎呀!哪個小姐這麼大膽,馬都吓瘋了還往上湊,不要命了嗎!”
“那似乎也是譚家的,而且今天還見譚大夫人帶她在外頭呢!”
馬兒瘋跑,哪裡是譚香雲能攔得住的,因此她剛伸手,馬又是一陣嘶鳴,四蹄狂奔起來。
譚香雲見狀,顧不上平日裡的端莊形象,轉身沖向車内。
一見到戚霆骁,譚香雲沒等走近就喊:“表姐還在車裡,馬驚了!”
聞言,戚霆骁臉色一變,瞬間就沒了蹤影。
車廂内劇烈晃動,抱琴摔得暈頭轉向,譚羨魚咬緊牙關才勉強保持清醒。
這種情況下,連站穩都難,更别提去夠那個好像遙不可及的馬車門了。
譚羨魚果斷行動,使出渾身力氣,把昏昏沉沉的抱琴從地上拉起來,推向車窗。
冷風一吹,抱琴清醒了。
“小姐?!”抱琴本能地抓住譚羨魚的手,“小姐,您這是做什麼,應該您先逃!”
譚羨魚沒時間解釋,用力掙脫抱琴的手,一把将她推在胸前,推向窗外。
“小姐——”抱琴跌落在地,感覺渾身骨頭都要跟着散架了,但她不顧一切地想要爬起來追趕,“您快出來!”
譚羨魚也想活下去。
好不容易才重生一回,好不容易才活到今天,還有未竟之事,怎能就這樣死去。
然而天不從人願,車輪似是壓到了什麼,這車廂再次劇烈震動,譚羨魚的身子失控地被狠狠抛向車廂壁。
一股輕飄飄的感覺随之而來。
似乎,再怎麼反抗也是徒勞了。
譚羨魚苦笑了一下。
算了,侯府上下已遭橫禍,而自己的親人們還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