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搖搖頭,連奏折也無心再閱,随手擱置一旁,“總是覺得京都之中除去那些密探外,還有着另一股力量,在暗中窺伺着什麼……”
“臣會查清楚的。
”
皇上點頭:“這事交給别人我不放心,隻有你才行。
”
“臣定不負皇上所托。
”
皇上“嗯”了聲,又看了一眼滴漏:“你去忙吧。
”
“臣告退。
”
考核的事宜宮中有安排,女學又非朝夕可成,一時之間,譚羨魚倒是清閑了起來。
這天清晨,譚羨魚剛起身,譚大夫人便到了。
“請大嬸娘進來吧。
”譚羨魚說。
“是。
”
丫鬟轉身出去,不久便領着譚大夫人進門。
譚大夫人好在今日身着便于行動的緊衣,顯得十分幹練。
見譚羨魚仍在梳妝,譚大夫人笑道:“看我,來的不是時候。
”
譚羨魚微笑回應:“隻要大嬸娘不怪我沒及時迎接就好。
”
“都是一家人,哪來那麼多禮數。
”
譚大夫人幹脆直接在旁邊坐下:“還記得先前和你說過的,咱表妹要來訪的事嗎?”
譚羨魚稍加思索:“是最近嗎?”
譚大夫人點頭确認:“今天就到,但今天我跟你二嬸娘得去東郊軍營,沒法招待她,如果你方便的話,能否代為照看一下?”
畢竟是晚輩,不便勞煩譚老夫人出面。
“當然可以,”譚羨魚立刻答道,“我今天正好沒事。
”
“那就這樣,”譚大夫人站起身,“我先走了。
”
“大嬸娘慢走。
”
譚家大夫人離去不久,抱琴已敏捷地為她換上新衣,無需多餘叮咛。
一件鵝黃長裙,裙邊綻放着生動細膩的木芙蓉花朵,彷佛能随風搖曳生香。
發式也重新打理,早餐過後,譚羨魚便一心一意地在院中靜候。
時間緩緩流逝,表妹未至,反倒是戚霆骁不期而至。
那時,譚羨魚正悠哉地蕩着秋千,裙角輕飄,宛如木芙蓉随風起舞,綻放空中。
戚霆骁見譚羨魚裝扮不似尋常家居,眉毛輕輕一挑:“這是打算出門?”
譚羨魚搖頭:“有個遠方表妹要來,嫂嫂們去了東郊軍營,這接待的任務就落我頭上了。
”
“原來如此,”戚霆骁順勢在旁坐下,“反正我今天無事,陪你一塊吧。
”
“我去接表妹,你跟着湊什麼熱鬧?”
戚霆骁聞言,斜睨她一眼:“讓她提前認識一下未來表姐夫,有何不可?”
“表姐夫”這個詞讓譚羨魚懶得再費唇舌。
——
兩人剛用罷午膳,仆人來報,說表小姐到了。
戚霆骁顯得比譚羨魚還興奮,一聽通報,立刻拉着她前往前廳。
抵達之時,幾輛馬車正緩緩靠近将軍府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