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三從四德,而是女子自立自強的技能。
這座前所未有的女子學院,由于有工部的參與,背後的支持者不言而喻。
消息剛傳出半天,二門就有侍女來報,說司棋來訪。
數日未見,司棋氣色頗佳,眼神比以往更加明亮有神,但似乎帶着幾分不安。
落座後,幾句客套,一壺茶畢,司棋開口:“夫人,聽說城東這裡要辦女學,我和姐妹們雖出身低微,但也各有千秋,或許能在女學裡尋個職位?”
她們渴望留在京城,體驗自由已近月餘,都在考慮如何自食其力,可苦于出路有限,不免心灰意冷。
女學這消息如同及時雨,得知譚羨魚是幕後推手,司棋便決定上門求助。
聽了她一番言辭,譚羨魚霎時展顔笑道:“你來得正是時候,我正打算入宮觐見太後,商量的正是此事。
”
既然女學之事已露端倪,招募師資力量的事宜自當提上日程。
“這麼辦吧,你先回家,我這就進宮一趟,一旦有新的進展,我立刻派人通知你。
”
司棋哪敢耽擱,急忙站起應聲道:“好的,那我先告辭了。
”
譚羨魚親自送司棋至門外,待抱琴回歸,這才動身前往皇宮。
手持腰牌,她的宮門之旅确實順暢許多,無需繁瑣通報,更可攜抱琴同行,隻是宮中的路徑仍舊漫長不變。
主仆二人行了近半個時辰,方踏入長信宮的巍峨大門。
此時的譚羨魚再見到太後,已不見初時的忐忑,禮儀依舊一絲不苟,舉止間卻多了幾分從容。
“太後娘娘,女學現已破土動工,臣女思量,是否可以着手準備師資人選了?”
“先坐下說話。
”太後輕擡手,示意其安坐。
待譚羨魚落座,太後這才緩緩開口:“此事哀家亦有所考慮,宮内六局的二十四司皆為女子,可輪流派她們前去女學擔任教職。
”
“若真能如此,當然是最佳方案,”譚羨魚回應,“臣女前往浮山繡樓時,已與繡樓少東達成共識,學習刺繡的女學生将由他們負責安排出路,其餘事宜,則需從長計議。
”
“幹得漂亮,”太後露出滿意的笑容,“浮山繡樓…聽聞工藝非凡,改日哀家也得派人選購幾件衣裳,親眼見識一番。
”
譚羨魚捕捉到太後言外之意,心中稍感寬慰,繼而道:“此外,臣女此次入宮,尚有一事相求。
”
“但說無妨。
”
“仍舊關乎師資,臣女慮及宮中人手雖有,然宮務繁重,女官們恐難以兼顧,故提議從民間終選取些有才能之輩,讓她們也可以在女學尋得一份差事如何?”
太後的眉頭輕輕一皺。
“開辦女學本為激勵女子能夠自立自強,讓有才華的女子能夠在女學找到立足之地,正是實踐此初衷的第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