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過分,若你鬧将出去,反落個不敬皇室之名,恐累及全族!”
“你需冷靜思量!”
言罷,譚大夫人強拉譚二夫人離去,二人轉至偏廳安坐,以便随時應對正堂變故。
正堂之内,平樂公主目光如炬,盯着譚羨魚,眼底閃過一絲嫌惡:“譚羨魚,你可懂寡婦門前的是非紛擾?又是否知曉自尊自愛為何物?”
言語尖銳,令身旁的抱琴面色也為之一變,而譚羨魚僅是欠身一禮,從容答道:“民女不解何時觸怒公主,望公主明示。
”
平樂公主拍案而起:“你剛脫離婚約,便與戚大将軍糾纏不清,非得我挑明不成?”
譚羨魚無言以對。
她與戚霆骁之間,确是糾葛難清。
公主見狀愈發惱火:“跪下!”
譚羨魚未動,公主怒火中燒,猛地起身:“本公主的話,你不聽是嗎?!”
公主之威,譚羨魚不得不從,膝行而跪,脊梁依舊挺直,不失尊嚴。
然而,平樂公主仍未解心頭之恨:“真不明白,你除了這一張臉,究竟有何魅力,竟能讓戚大将軍傾心至此?”
聞此言,跪于譚羨魚身後的抱琴心中暗自嘀咕。
公主傾心戚霆骁,不也是始于那張俊朗面孔嗎?
若論深知戚霆骁心思者,公主才是當仁不讓。
平樂公主自不知抱琴心中所想,隻憤恨地凝視着譚羨魚的面容,煩躁情緒幾近失控。
宴會上,公主曾與譚羨魚有一面之緣,公正而言,譚羨魚的容貌确實更勝一籌。
愈看愈惱,公主上前幾步,猛然揮掌。
這一巴掌,平樂公主未有絲毫保留,譚羨魚臉頰一側,手指顫抖地撫上疼痛處,眸中滿是驚詫與不敢置信。
“哎呀,小姐!”抱琴失聲叫道,趕緊擋在譚羨魚身前,“您沒事吧?”
平樂郡主站在高處,睥睨着那主仆二人,随即冷哼一聲說:“譚羨魚,這一巴掌算給你提個醒,以後離戚大統領稍微遠點!再讓我瞧見你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别怪我手下無情!”
譚大夫人跟譚二夫人趕到時,平樂郡主已揚長而去。
“羨魚!”譚二夫人頓時驚呼,連忙上前攙扶譚羨魚起來。
隻見譚羨魚臉頰腫起,紅了一片。
譚大夫人隻覺得心疼極了:“快,去拿冰塊來!”
下人們聞言,不敢怠慢,飛也似地跑去準備。
譚老夫人得知消息後,急忙趕來。
“這個平樂郡主,真是……”譚二夫人滿臉無奈。
京城裡的體面人,誰會說動手就動手?
更何況,平樂郡主居然上門來動手,這太過分了,說出去恐怕都沒人相信。
譚老夫人望着譚羨魚未消的傷痕,心中痛惜,臉色也沉了下來:“實在太欺人太甚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