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
戚霆骁聞言精神一振,長臂一揮,将譚羨魚帶入懷中,兩人趁夜色悄悄前往前院書房。
戚霆骁直奔書桌,輕輕一撥即開啟暗格。
瞧他擺弄那機關如此得心應手,譚羨魚不由得詫異:“這兒你過去來過?”
“我沒事幹跑這兒來幹嗎,”戚霆骁一臉不以為然,“書房那些小把戲,大半都藏這兒了,還以為自己多機靈。
”
譚羨魚抿抿嘴,随他邁步入内室。
戚霆骁未點燈火,借着窗外清冷月色,片刻間已閱畢密信。
與譚羨魚目光交彙,戚霆骁低聲說:“我手裡也有些東西,加起來雖不足以撼動最深處的幾人,但對付姓霍的已足夠。
”
此人,實在難成大器。
多疑也就罷了,還拉着穩重之人一同胡亂猜忌,偏他侯爺這身份讓人不得不重視,以至于他手頭證據加之譚羨魚提供的,足以牽動五六個人。
霍某自然在列。
戚霆骁眼中閃過一絲竊喜。
譚羨魚若與霍某解除婚約,他自也不必如此躲藏。
重見天日,指日可待!
譚羨魚聞此,心頭大石終落地。
擡眸間,戚霆骁已将密信複位,暗格如舊。
“此處若還有需處理之事,速辦妥,”戚霆骁環抱她腰肢,引領前行,“事畢,我即帶人來接應。
”
他在侯府中如魚得水,自由出入,僅于接近主院時略施巧計,翻牆回至卧房。
一路上,譚羨魚沉默不語,思緒紛飛。
司棋之名本就虛構,假死即可脫身,但霍沅皓還需在譚家書院學習,其莫老關門弟子這身份對他前程大有裨益,不宜舍棄,故假死計策難行。
助霍沅皓脫困,譚羨魚須細細籌謀。
至于司南枝與霍修宇,他們已無需她擔憂。
逃不掉的。
見她眉頭緊鎖,戚霆骁終于開口:“想什麼呢,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
譚羨魚望向他:“我在想,沅皓如何是好。
”
戚霆骁眉頭一緊:“你還顧得上别人,倒是不如先想想自己。
”
“我?”譚羨魚一愣。
若霍容恺得知敗露,恐會拖她共赴黃泉,她是名義上面的妻子,霍容恺若不放手,她何以自處。
更不願連累譚家。
譚家今日榮耀,乃父兄刀槍血戰換回,不可因她受損。
因此……
“那你能否照顧好抱琴?”
“其餘人找個由頭打發便是,但抱琴怕不簡單,那時你能否……”
“譚羨魚!”戚霆骁猛然打斷,“别告訴我,看你像是在安排後事。
”
一字一句,似從齒縫間擠出:“你真願為這一家人殉葬?”
譚羨魚下意識避開了他的視線。
緊接着,她被擁入懷中,耳邊響起刻意的狠厲之音:“聽着,别再想抛下我!”